五把兵器,分别用白布包裹着,打开一看,全是逞亮且无比锋利的武器,闪着寒光,让人心颤。
他依次拔出了五把刀以及一柄软剑,光滑的铁面倒映出他严肃的面容,确实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李苪将之呈给了刺史大人一一观察。
当然了,既然李苪说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刺史大人也就扫了眼,便换给了捕头。
李苪随便又拿出一把刀,走到了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旁,开始认真的比对,众人强忍着尸体带来的视觉冲击,全部聚到了一起。
“怎么样,是否对的上?”
吴大人紧张的问道。
李苪偏头,看了他一眼,一边仔细核对着大小不一且相对而言较为明显的伤口,肯定的说道。
“没错,正是这样的尖刀造成的创伤。”
“这五把刀全是一个样式,还真分辨不出来哪把是凶器。”
李苪不禁叹然的摇头。
“李公子有所不知,除了军队的士兵有多种佩刀以外,所有官府的衙役,全是统一的佩刀。”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于被活活打死的这人的凶器,大家毋庸置疑,所以李苪直接跳过了这具尸体,来到了王虚一侧。
经过比对,这把制式的尖刀也是致死王虚的凶器,不过也还是无法分辨。
孟亦尸体上的痕迹是凶手故弄玄虚制造的凌尸假象,本来可以更好的掩人耳目,却不曾想,将这几具尸体搁在一块时,就破绽百出了,以致于弄巧成拙。
大哥阮近霖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所以也直接的跳过,来到了最后一具尸体,易元的一侧。
李苪多个方向捣鼓了半天,总觉得不太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问题出在哪里。
“李公子,这柄尖刀对不上来吗?”
仵作来到了一侧,瞧着李苪的动作,不明白他在搞什么鬼。
“是对不上来,我说怎么有点不对劲呢,致死易元的不是尖刀,而是利剑。”
语毕,捕头识趣的将阮近霖的佩剑递了过来。
这下再一比对,凶器就完全有着落了,一是尖刀,二是利剑,凶手以凶残的手段杀死人后,在用死者的武器凌尸。
吴县令探头瞧了瞧,眉头一挑,欣喜道:“这下好了,凶器全部对上来了。”
李苪看了他一眼,眉宇之间呈现出淡淡的担忧之色。
吴县令略微不悦,自己接过了利剑,在尸体的腹部比对伤口,严肃道:“李公子,你看,这不对上了吗?”
“吴大人,这些伤口确实是这柄利剑造成的,但是您难道没有发现这是死后造成的吗?”
李苪瞥了他一眼,铮铮的说道。
“这...”
吴县令慌了神,一时间语塞。
“易元的尸体上没有留下身前的致命伤,也就是最后一击,这些经过利剑比对后的伤口全是死后留下来的。”
“还有另外的凶器?”
刺史大人惊呼道。
李苪点了点头,盖上了白布,然后绕到了易元的后面,掀开了一点白布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房间内一时间安静极了,全都在沉思。
“大人,事不宜迟,我们去案发现场吧,希望可以从中找到一点的蛛丝马迹。”
“也好。”
刺史大人沉吟道,大手一挥,大批人马直奔岗上而去。
从县衙出来后,李苪一直感觉到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好像少了件县衙该有的东西似的。
许参军被刺史大人派往了甘州,至少也是明天回来了,这些士兵由他一人领导。
“大人,先看这边的案发现场吧。”
大队人马在岔路口停下了,吴县令说道。
刺史大人点头,士兵立刻就把这片密林包围住了,他示意李苪,五人就直接走进去了。
由捕头指引,拐了一个弯,直接来到了他们所说的案发现场,不过现场没有任何的血迹。
“大人,这个地方就是发现阮近霖尸体的地方,同时还有一匹马。”
捕头说道,指向了眼下的这片空地。
地面干裂,没有过多的杂草。
“怎么没有血迹?”
李苪第一个问道。
“这个...这个地方不是案发现场,只是发现尸体的地方,就在马背上。”
捕头拱手解释道。
李苪一愣,立马说道:“你是说阮近霖是一直坐在马背上的?”
“哦,那岂不是一匹马驮着一具无头尸体从案发现场跑到了这里来的?”
李二小声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