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还未结束,张敬便提前离开。
回到临时住所,云熙正在和王慧云玩游戏。
看见张敬的到来,云熙起身问道。
“买到飞舟了?”
张敬点头。
“那百宝阁掌柜确实没有骗人,的确有飞舟。而且价格并不高。”
价格不高是对张敬而言。如今张敬全副身家即使放在筑基大修中都不算少,更何况是在练气期中。
“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发,赶往云中城。”
“东西一直都收拾好的。随时可以走。”
“好。”
张敬点头,带着三人一路离开坊市。
等到了坊市外的森林中,张敬才取出今天买来的飞舟。
飞舟取出来不过巴掌大小,张敬根据说明注入灵力,飞舟在众人眼中飞速膨胀。
最后变成一艘三丈长,一丈多高的飞舟悬浮在半空。
张敬起身跳进飞舟。
只见里面空间宽敞,摆放着一套桌椅。船头位置有一个玉珠,表面浮现大量法阵符文。
张敬先来到玉珠位置,注入灵力。
脑海中顿时出现一副地图,比之《东荒九经八脉堪舆图》更加详尽。
一个虚幻的飞舟漂浮在地图中表明当前所处位置。
意念一动,输入目的地“云中城”,一条自动规划的路径用绿色线条标注在地图中,预计时间三十二个时辰。
赤鸢坊距离云中城有一万两千余里,相当于张敬前世祖国南北距离。
而这,仅仅只是此界东荒中一个元婴宗门领地的一部分。
长达万里的距离,张敬如果选择剑气飞行,即使没有意外,至少需要一个月。
但如今有飞舟,自带导航,能自动提前规避妖兽,无需修士介入全自动飞行,不到三天便能抵达。
足以弥补在坊市花费的两日时间。
“出发。”
张敬见几人都已经在飞舟内坐好,取出一百枚下品灵石为飞舟供能。
充沛的灵力让飞舟外出现一道流光溢彩的光罩,绚烂夺目,无愧于流光之名。
在张敬的意念下,飞舟腾空而起,沿着规划的路径一路飞往东南。
第一次坐飞舟的王慧云,眸子中倒影着飞舟外的流光,霎时欣喜。
……
夜晚,三艘铁木战舰出现在赤鸢坊。
赤鸢坊内的修士看见铁木崖的战舰,以为是铁木崖前来偷袭,吓得全部躲回家中,生怕被殃及池鱼。
赤鸢坊也早早发现战舰踪影,一柄玉剑提前飞出坊市向后方宗门传递消息。坊市亮起了防护法阵。
这烈焰宗名字火爆,宗门内分为两派,一派炼器,管理宗门,负责对外事务。
一派专修攻伐,不事生产,一心修炼,守护宗门产业。
因此,烈焰宗的宗主虽然大部分出资攻伐一派,但是实际主事都是炼器师一派。
整体行事竟然十分温和,特别是有大量法器出产,能吸引不少修士聚集。
炎德道人是守护赤鸢坊的筑基修士。
如今面对气势汹汹的铁木崖战舰,毫不胆怯,率先开口,粗犷雄浑的声音经过法力扩散响彻夜空。
“你们这群烂木头崽子?竟然敢向我们烈焰宗偷袭?”
赤鸢坊外十里的铁木战舰中,几位铁木崖的修士被气的浑身发抖。
恨不得狠狠给炎德道人一巴掌,把他吊在铁木上炙烤。
但是向其他宗门发起进攻的命令,不敢,也不能从他们几个嘴里说出。
此时,战舰中央会议室中。
虽然路上已经问过几次,但是陈明太还是不死心的向韩兆问道。
“你确定那几位凶人在这坊市中?”
“气息很浓郁,就算现在不在,至少也在这里停留。等我进去再采集一些气息,才能更准确的判断。
让你们帮忙一起提供灵力扩大探查范围,你们不愿。
现在只能这样顺着对方足迹慢慢追。”
韩兆说道,乌黑的眸子看着众人,眼睛里倒影着几人的身形,很是不满的说道。
众人被瞧着心头发慌,好似没有听到一起出手的话,悄悄往后退一步,离韩兆更远。
再次得到令人失望的答案,陈明太无奈,只能同样用灵力扩音道。
“炎德道友无需多虑,我们是追杀一批杀死我们宗门弟子的恶徒。
如今探查发现,这些凶人曾经在贵宝地停留,想进去详细查看一番。”
“呸!陈乌龟,你以为我傻?还是你练你那个乌龟剑法练傻了?
真要是追杀恶徒用的上铁木战舰!?
这战舰在你们木头园子里也才种出过十几艘。”
炎德道人脾气火爆,当场怒斥,随后又是一大串的污言秽语,骂的陈明太三尸神跳。
双方口舌交锋一个多时辰,陈明太一直被骂得抬不起头。
终于,三位烈焰宗修士脚踩三只二阶火鸦飞临赤鸢坊。
烈焰宗以炼器,攻伐闻名。
拥有镇宗法宝“万鸦火葫芦”,供奉在烈焰宗驻地一处三阶地火灵脉之中。据说其中孕育有一万只一阶火鸦,一百零八只二阶火鸦,四只三阶火鸦。
具体数目外人不得而知。
但凡是烈焰宗弟子出门,不少都会选择花费少许贡献骑乘火鸦。
看见前来的当先一人,陈明太立即从战舰中飞出,恭敬的行礼。
“想不到叨扰到烈阳大师,晚辈惭愧。”
被称作烈阳大师的修士毛发皆红,身材瘦弱,眼神浑浊,毫无气势。看上去如同一位苍老的凡人。
“哦,想不到是小陈啊,你今日这么大阵仗过来是什么干什么?”
被称作小陈的陈明太脑袋微垂,继续说道。
“我们是追查……”
……
宋掌柜今天很是高兴,这一批的拍卖大获成功。
自己夹在在里面的拍品也都高价卖出。
其中收获,远比辛辛苦苦经营商铺更多,而且大半都能落入自己口袋。
晚上,他到鸳鸯楼里点上新来的三胞胎姐妹花,享受着姐妹花的服侍。
想不到就被烈焰宗弟子赤条条的拖到房间。
看着眼前十几位筑基大修,宋掌柜害怕极了。
宋掌柜当场跪下,脑门死死的贴着地面,一身肥肉如波浪般颤动。
胡乱的说道。
“我真不知道啊,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