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张敬才放松心神。
安抚好担忧的云熙,开始检查今天的收获。
张敬首先查看的是他最为重视的书籍。
两个书架后地上书籍大部分都是游记,回忆录等增长见识的读物。
张敬最为重视的只有两门。
其一名为《符剑*器》,是在张敬已经得到的《符剑》基础上,扩展炼制剑器的法门。
其二个是几张记载名为《血祭魔煞阵》的阵法纸。
这几张纸夹在《东荒封魔图》内,差点被张敬错过。
张敬查看上面的记载,能明显看出来此阵法并不是原版,中间经历过多次删改。
上面还用小字描写了很多作者的推测,和思路。
很有可能是有人根据阵法实物一点点推导而出。
阵法分为两部分,一主一次。
次阵吸取气血,主阵操控气血。
根据阵图,张敬在脑海中能和坊市地面流淌的血色纹路对应。
想来这门《血祭魔煞阵》就是记录的这门阵法。
对于这门阵法,张敬并不准备使用。
因为作为阵眼的那方血池太过邪性。
而且张敬怀疑,这门阵法突破后必然有不少隐患。
但是作为将阵法记录到面板,用于以后有机会学习阵法时参考。
至于夹杂阵法的《东荒封魔图》一书。
名为封魔,实际上给张敬的感觉更像是一本宣传手册。
满篇吹捧一个名为“九地镇魔宗”的化神宗门,如何灭魔门,镇妖邪,横压东荒。
其词藻之华丽,描述之精湛,让张敬叹为观止。
只是张敬没有在《东荒九经八脉堪舆图》找到关于“九地镇魔宗”记载,不知道是真实存在,还是作者完全虚构的宗门。
其余书册,虽然也有不少法术,但张敬如今并不缺少法术,就都在一旁,等有空再慢慢看。
整理完书册,张敬继续查看其他收获。
一阶上品法器十五件,中品法器八件。
但是他在地道中抛出了法器十余件,算来略有收获。
不过他极为喜欢,留作后手的飞剑都损毁当场,和冒的风险相比,这点收获又略有不足。
张敬还在角落中找到一面赤红色三角旗。算上曾经获得的两面,张敬已经有三面相同制式的三角旗。
将三面旗放在一起,依然毫无变化。
旗面上刻录的法阵繁复,奥妙,张敬也看不懂。
只能继续收到储物袋中吃灰。
余下是一些灵石,灵丹,都不是张敬紧缺之物。
整理完收获,张敬抓紧最后的时间修炼,养精蓄锐。
……
当张敬留在屋子中整理收获时,坊市中的“血祭魔煞阵”终于停止运转。
当散修们冲入大院,见到已经被搜刮一空的大院,不死心的继续探查,想要找到残留的宝物。
散修们旺盛的好奇心,很快就让他们找到了地道入口。
狭窄的地道容不得太多人进入,众人还在互相争论如何探查地道时。
一道猛烈的剑光从坊市外飞来。
剑光停在大院上空。一位仙风道骨,身似鹤形的道人背手站在剑上。
道人胸口绣着金色“符”字,清晰可见。
“这是……严大人!”
下面散修中,立即有人认出这位道人身份。
是上一任黑山坊的总管,据说已经回天符宗享清福的严长老。
严长老立于空中,看着眼前破碎的坊市,还有在已经被打开的暗室外围着的一圈修士。
心中怒火升腾,杀心四起。
“该死,你们这些混蛋,竟然敢毁掉坊市,毁我道途!”
随即手捏剑指,脚下飞剑分化。
一化二,二化三,最后密密麻麻数百剑影立在空中。
“死!”
一声令下,剑影猛然落下。
“不是我们,不是啊。”
“我们是无辜的。”
“别杀我。”
在严长老出现的一刻,早有散修见势不妙,转身就跑。
但更多的散修面对筑基修士的威压,动弹不得,口口苦苦哀嚎,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等到周围清理一空,严长老才缓缓落下。
快步踏入地道。
当他来到血池面前,无视脑海中响起的喃喃话语。
掐指一算,半响后才长舒一口气。
“还好,血池并没有消耗太多。看来那些散修还没来得及进来。
不然这百年的积累如果消耗一空,我怕真的金丹无望了。”
“哼,说好的两家各自轮流结丹,那姓宋的竟然用卑劣手段把我骗走,将我困在一处绝地中。
不过他到死都想不到,我留有后手,能联系到曾经被他们宋家灭门的马家。
如果不是他宋家贪心,想要独吞结丹机缘,否则何至于此。
现如今他们献祭之事暴露,天符宗被打为魔修,被剿灭又如何。
大不了等我结丹后,去北面魔修地盘,重新恢复家族荣光。”
事关自己道途,严长老极为重视。
虽然不敢进入血池,但沿着血池一寸寸细细检查,手中掐指不断,仔细推演。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还要两千修士的气血,不行,两千不够保险,再多一倍,四千,如果有四千修士,肯定足以……”
“坊市中人不多了,不知道能不能凑齐四千……”
在血池暗红色血光照耀下,严长老的影子被拉的极长,扭曲狰狞,不似人形。
……
“全死了,张道友,全死了。”
大清早,王宇轩的声音就在院内响起。
张敬躲在地道中,都能听到他的叫嚷声。
只能打开房门,看着眼前惊慌失措,面容枯槁的王宇轩。
想来即使是炼丹师手段,短短一天也不能恢复被抽取的气血。
“王道友,镇定。我可没有死。”
不过王宇轩好似没有听见张敬的话,双手死死的抓住张敬的胳膊。
“全死了,昨天在坊市中的人全死了。”
张敬一愣,以为是坊市地面阵法突变,连忙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具体什么情况。”
“就在昨天,上一任总管事严长老回到坊市,看见坊市一片破烂。还有一群散修围在天符宗大院外。
当场御剑将所有人都杀了,据说只有几人侥幸逃脱。”
通过王宇轩的描述,张敬渐渐理清头绪。
心中顿时后怕不已。
如果他当时再多留恋一时半会儿,很有可能会也会碰上这位严长老。
曾经雄祖这位新晋筑基的血雨都让他自觉难以抵抗,这位严长老据说是老牌筑基,只差一丝机缘能够得证金丹。
张敬可不认为自己能从他手中留得性命。
“这位严长老杀了那么多人,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