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持剑一一斩首。
来到萧瑞红面前时,萧瑞红仅凭残留一点意识,让自己露出一个谄媚的表情。
“不要杀我,我是天煞帮帮主的女人,你杀了我你也跑不掉。而且我还可以帮你,你想上面下面哪里都行。”
“那就上面吧。”
话语一落,在萧瑞红露出面色一喜。
张敬一脚踩在她脸上,手中长剑顺着对方张开的嘴刺入咽喉,直达心脏。
“想来你也是第一次感受被插的这么深吧,不用谢我。”
处理完这些天煞帮修士,张敬舞出一个剑花,甩掉剑刃残留血迹。
转身走向刚才被按在地上揍的修士。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是天煞帮的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人本来还在趴在地上偷偷往外缩,见张敬走来,吓得连忙跪着磕头求饶。
“你怎么还能动?”
对方闻言,把脑袋埋在地上,颤抖着身子。
张敬一呵,“说。”
那人才小声说道:“我是炼丹师,平日处理药材难免需要处理毒物。
所以不仅长年累月服用长效解毒丹,还兼修一门缓解毒性的功法。”
张敬闻言,眯着眼。
“炼丹师?抬起头来。”
被张敬一呵,对方身子一抖,才将脑袋抬起,用手蒙住眼睛。
“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张敬面前的中年修士胡子拉碴,面容肮脏,身上,脸上还有大量脚印。
但是张敬依然认出对方身份。
这是张敬第一次前往百草堂时,那位被百草堂伙计恭谨迎接的王仙师。
那是的张敬如同路边野狗般被百草堂伙计呵斥怒骂,连辛辛苦苦采集来的药材售卖都要被克扣价格。
对方却如天潢贵胄一样享受着恭维,礼遇。
只是此刻一切瞬间翻转。
曾经将八字胡打理的一丝不苟,穿着灵光四溢法衣的王仙师,卑微的跪在地上,连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
其中变化,令张敬心头暗爽。
“我也算是救你一命,把那门对抗毒性的功法和丹药写出来。算作报答吧。”
“这功法丹药内中玄机甚多,一日两日说不清楚,要不道友放我一条生路,让我来教你吧。”
生死关头,王仙师可不敢让自己失去价值。知道自己身上有张敬希望得到东西,试着讨价还价道。
“呵,你写清楚,发誓证明功法是真的,就可以走了。”
“真的?”
“信不信由你。”
说完,张敬转身,搜刮场中战利品,其中还在萧瑞红怀中找到两瓶自己香水。
而且张敬从香水中隐隐透出的气味察觉,这香水又被人稀释过一次。
不免让张敬面色古怪。
曾经都是丹堂出售的丹药被散修拿来二次改造。想不到自己这刚刚面世没有几日的香水也有这般待遇。
“道友,写好了。”
王仙师说道,依然闭着眼睛,然后当着张敬的面发誓面前的功法正确。
据张敬所知,此界修士修行不讲究心不蒙尘。
只是如果违背誓言,会道心留痕。容易被天魔抓住破绽,此后不说生死道消,走火入魔,也会修为再无寸进。
“行,放在地上,你走吧。”
张敬说完,对方竟然一愣神。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迟疑起身。
“我真走了?”
“等一下。”
刚转身走了两步,又听到张敬声音响起,心中顿时升起一个念头。
“糟了,这人个喜欢玩弄人心的疯子。”
看见面前身子僵硬的王仙师,张敬心中不免有股恶趣味升起。
“把你住址留下。
我到时候去你那里买点丹药,顺便如果功法丹方有问题,也找你问问。”
“好的,好的。”
慌忙留下住址后,王仙师跌跌撞撞的跑开,越跑越快。
“我有这么吓人么?”
张敬心头不解,现在自己易容的形象很是普通。
扔下几张辟邪符和烈焰符清扫战场。
张敬又绕了一个大圈,换了个形象重新回到自己的地下暗室。
……
“这才几天,黑山坊怎么就成这样了。”
王宇轩小心的确认四下无人,用净水术将面容整理干净,才轻轻敲开面前的房门。
“云云,是我,看门。”
接着房间里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开门后,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从门缝中露出脑袋,看见王宇轩,欢喜的将对方拉进屋里。
“爹爹,你回来了!”
哪怕王宇轩已经提前整理过,但是依然被王慧云看出端倪。开口问道。
“爹,你怎么了,身上衣服都花了,是被人欺负了么?”
“乖女儿,我没事。”
王宇轩乐呵呵的享受着女儿关心,安慰道。
“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哪料王慧云嘟着嘴,气鼓鼓的说道。
“真的?爹爹摔倒那哪儿了?痛不痛。我给你吹吹。”
说完,鼓着脸蛋呼呼吹气。
“不疼,不疼。云云你吹了就不疼了。”
王云轩脸上笑开了花,赶紧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串糖葫芦。
“乖女儿,爹你给你带了你爱吃的糖葫芦。不过可惜你最喜欢的糕点没开门。”
“爹爹,你真好。”
小姑娘开心的笑着,拿着糖葫芦,高高举到王云轩的面前,“爹爹,你先吃。”
其乐融融的画面突然让王云轩心中一酸。
“哎,都是那些该死的劫修太过可恶,竟然直接冲进了家门。
要不是我们反应快,逃了出来。怕不是命都丢了。”
想当初,王云轩可是黑山坊第一炼丹师,是周围人恭维对向。
住在坊市西区独门大院,有着可爱的女儿陪伴,还有着奴仆学徒使唤,日子过得何等潇洒。
只是这一切都在那天发生改变。
如果不是自己机敏,发现宋长老自个儿逃命后,立即带着女儿通过暗道,逃出坊市。
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跑的匆忙,没有提前准备。
现在只能带着最在乎的女儿在这等腌臜环境里受苦。
想到这儿,王宇轩眼见都有些湿润了。
“爹爹,你怎么哭了?是云云不好,云云下次不要糖葫芦了。”
看着眼前泪汪汪的女儿,王宇轩轻轻抹掉眼角的水光,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
“没事,爹爹没哭,只是砂子迷眼睛了。”
“真的?”
“嗯,真的。乖女儿你先吃,等明天,我们再重新换个房子住下。”
“嗯。都听爹爹的。”
乖巧的小姑娘并没有问搬家的原因。
在她心里,自己爹爹永远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