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回到刚刚热身的地方，将阿米娅的鞋子捡起来。

强忍着不适，呕吐和眩晕感鼓胀在脑袋里。

他刚刚差点杀人了，原本只是想打出内出血，遗留下来的腹水证明足够将内出血治好。

但是在出拳的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干扰了交易，他的输出一下子翻了非常多倍，他的感知也放的特别高，唯独控制力降低到了一个非常低的水准。

甚至他在延长的感知中，感受到了嘉维尔心脏从受击到破裂的全过程。

他原本只是一个扑街作者，没有杀过人，甚至没杀过几次鸡，只有逢年过节需要祭祖的时候才会尝试。他现在跨不过那道坎，哪怕他知道整合运动要想让感染者堂堂正正矗立于这片大地之上有数不尽的敌人，需要很多的牺牲，真正的血流漂杵，但是这道坎不是说跨就能跨的。而现在一些神神鬼鬼的想逼迫他跨过这条线，用给予他强大的力量，然后让他失控，而另一些人在帮他。

是神明们吗？哪些神明在帮他，哪些在害他？

而且交易另一只鞋的脚臭时，脚臭之神冷冰冰的语气让他非常在意。

而且这只是一只鞋，却还会有余额剩下，查看余额的时候发现这只鞋甚至比之前同一双另一只更加贵？到底是什么原因？

不对，违和感太强了。

“喂，纯爱？在吗？把以前的报酬给我一点，把情感嗅探器给我，我就要一分钟的临时的，你得保证情感嗅探器的.....”

无名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类似赛博朋克的界面，上面标了阿米娅鞋子上包含的各种情感。

全都在85%以上，考虑到逸散在空气中的部分，几乎就是——

脚臭之神没有收取鞋子里蕴含的情感。

为什么还给钱给多了？

“这些情感，你收不收？”

无名问最初的纯爱之神，那个所谓的骗子。

“收。”

鞋子真正意义上的变新了，里面的情感被收取。

“我不要钱，我需要你回答一个问题，你是纯爱，还是纯爱之神？”

“我不能说。”

这就是答案。在这种情况下纯爱之神的回答已经是尽力跳过规则了。

无名突然感觉到有一点记忆被纯爱之神偷偷递交过来。

这是一部分无名做扑街作家时的记忆，不知真假，只有他在用主角们的视角在游历泰拉的片段。主角团们像变态一样到处闻别人的脚臭腋臭，甚至还会品尝喜欢的黎博利下的蛋。

管理员撤回了一条私信。

纯爱之神被禁言。

“不用管他，他经常在别人的记忆中造假，那段记忆不可信。”博爱之神出现在脑海中。

无名到现在还没有和博爱之主交易过，他连第一个都没有确定关系，他连第一个都没有找，哪里来的后宫？而且博爱之主是不是变得冷漠了？

但是他明显感觉到，交易过的脚臭之神不太一样了，更加的人性化，语气更加接近正常人。

是错觉吗？

“你的胡思乱想只是错觉。不要被纯爱所迷惑，他只是在利用你传播他想要的史诗。”

是吗？

可是怀疑的种子种下，就再也没有办法消去。

“叮叮叮”无名的移动终端响了，是阿米娅发来的信息——

【小驴子：无名先生，会客室有你的客人。】

【无名：我马上去。】

“你现在不应该是在切尔诺伯格吗？为什么在这！”

无名急匆匆地赶到会客室，看见了紧追他不放的美洲大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