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季吟出一诗,众文人们听他刚才那番言语,心中定有不服之意,又对了数道诗句。
而公孙季面不改色,一一接下回了一诗,作出的诗歌又快又好,很快,底下的文人墨客都哑了。
“承让承让,这露手盈我就收下了。”
公孙季笑眯眯的将那一壶酒拿走,底下的人却有些意见,纷纷叫嚷。
“公孙公子,这酒就是你们家产的,还缺吗?还不如留给我们呢。”
“就是,你要是说给了其他文人就罢了,你拿了这酒未免也太不够厚道了。”
公孙季并没有生气,而是耐心解释,“诸位,这露手盈的规矩是什么,想必各位也清楚。”
他掂了掂手上的酒,然后用扇子遮了,收入储物袋中,“呵呵,我也并非是用强权压迫,而是正大光明的靠诗歌斗诗而得,莫非在下算不得文人墨客的一员?”
“这......”被问到的人明显噎住了。
“哈哈,着相了,道友。”
诸位就看着公孙季拿着酒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钱晨开完眼界后也打算离去了,毕竟在这里的目标就是为了这壶露手盈,自己技不如人,也怪不得别人。他对此到也没有太大的欲念。
毕竟他搞这壶酒主要是想报答报答百里兄弟,能拿到自然是最好的,拿不到也无所谓。
自己又不爱喝酒,自己爱喝的是茶。
只不过他还没走远,就有一家僮急急跑来,将他叫住,“留步,道友留步。”
“噢,你是......”钱晨行了个礼,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人,紫色的瞳孔不断的扫来扫去,最后认出这套衣服是公孙家的衣服,“公孙家的仆人?”
“正是,少主邀钱道友去公孙府做客,道友可有空么?”
“我现在倒没有什么要紧事情要做,带路吧。”
又是一番九折环绕,然后钱晨就被带到了当地最著名,最大气的私宅。
他伫立在云汐城的左方,与右方的灵草堂相对应,和中心的城主府一样高。
这三座建筑是整个云汐城最为高大的建筑,哪怕是听雨阁与其相比也矮了一头。
“少爷等候多时了,钱道友请吧。”
“你不与我带路?”
“道友去了便知道了。”
钱晨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般故作玄虚干什么了,有话不会直接说?
“嘿嘿,小子,这是在打压你的气焰呢。”魏无极没心没肺的声音又传来。
“打压我?”
“是了,这种府邸地基很明显是由阵法构成的。走两步就会出现指引,很难出现迷路的情况。”
钱晨进了府邸,开始四处闲逛,果真奇妙。
不管他走向哪里,最后都会被统一引向一个地方,然后继续前进。
“啊呀,小迷踪阵——”
正是小迷踪阵,这奇妙的阵法本来是用于迷惑敌人使用的,没想到居然可以被用作引路。
他好奇的在公孙府庭院中漫步,感受着脚下小迷踪阵的微妙引导,心中不禁对这公孙家的底蕴多了几分好奇。
他虽不是阵法大家,但先前也不过一些简单的聚灵阵,雕刻过一次性的幻雾阵。
即使是这点皮毛道行,也能看出这阵法的精妙之处——既能迷惑敌人,又能巧妙引导访客,不愧是云汐城最为豪华的府邸。
随着步伐的移动,钱晨最终被引至一处幽静的庭院。
庭院中央是一座精致的凉亭,亭内坐着一位身着象牙白色长袍的青年,正是公孙季。他正悠闲地品着茶,见到钱晨到来,微微颔首示意。
“钱道友,请入座。”公孙季微微一笑,抬手示意钱晨坐下。
钱晨也不客气,径直走到凉亭中坐下。
“公孙道友,不知邀我前来,有何指教?”钱晨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公孙季放下茶杯,轻笑一声:“钱道友不必多虑,今日邀你来此,并无他意,只是想与你交个朋友。”
“交朋友?”钱晨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公孙道友说笑了,你我素未谋面,何来朋友之说?”
公孙季不以为意,继续说道:“焰淼剑的威名,我早已听说,上一届英杰会的冠军。我自然是有结交之意,道友你看。”
顺着指引看过去,赫然是那壶诗会上被众多文人追相争抢的露手盈。
“钱道友应当是想要此物的,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就把这东西给你,如何?”
钱晨心中一动,暗自思忖:这公孙季果然心思缜密,观人于微。他微微一笑,拱手道:“道友过誉了,这三个问题道友问便是。”
公孙季微微一笑,抬手示意家僮上茶。家僮迅速奉上两杯香茗,公孙季端起一杯,递给钱晨:“这茶名为‘云雾’,乃是我公孙家特制的灵茶,饮之可清心明目,助益修行。钱道友请。”
只见钱晨喉结微动,他本身便是个好茶之人,这茶品更是合他心意,一口喝下,当真是满口清香。
“道友认为,灵石在修行中是个什么东西?”
“嗯,要我说的话,灵石是修行的必需品,可以加速修炼,也可以用作灵力补充,还可以作为货币交易,着实万能。”
公孙季面不改色,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钱晨又补充到,“不过说到底,还是身外之物。即使坐拥万贯灵石,不用出去,顶多也就是会发光的石头罢了。该用的时候就用,不必把这东西看的太重。”
对面又沉默了一会儿,问,“如果有个人出一大笔灵石,让你去杀一个小孩,你会怎么做?”
钱晨想了想,“不行,这简直丧心病狂。”
虽然说自己本质上是魔修,杀孽也算多。但自己不能为了杀去杀,灵石,还不足以让他成为随意去剥夺一个小孩生命的理由。
虽然自己也很爱这会发光的小石头,能办很多事情。但如果为了灵石不择手段,连小孩都能杀,那自己多半就灵石的奴隶了,这是钱晨不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