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朱棣在燕王府设宴为徐辉祖接风洗尘。
第二天,徐长安有意带着大哥一起去参观了最新一批的火炮,并拖了一门炮到郊外试射了几发。
以前,徐辉祖只是听说燕军的火炮厉害,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其威力,不由得无比震憾。
“长安,这些火炮,真的是你做出来的?”
徐长安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提供了一个方案,主要功劳还得靠一众工匠集思广益,持续改进。
不瞒大哥说,就现在这批火炮,射程可达十几里开外,而且准头也高。
你说,拉一批这样的火炮去攻打济南,他们守得住吗?”
徐辉祖大吃一惊:“什么?你们要攻打济南?”
徐长安笑了笑:“大哥的反应为何这么大?这不是早晚的事么?”
徐辉祖顿时反应过来,他这一次来可是肩负着特殊任务,一定要忍。
但是,燕军真要攻打济南的话,那下一步岂不是就要渡江攻打京师?
一时间,他心乱如麻,便试不住开始试探:“小弟,你们打算什么时间攻打济南?”
徐长安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我现在主要负责火器、学院什么的,打仗的事,得问姐夫,问三哥。”
“可你多少总知道一点吧?”
“嗯,我是知道一点,一旦攻下济南,下一步必然就是渡江攻打京师,改变这大明天下。”
“荒唐!”徐辉祖终于忍不住了:“小弟,你怎么能跟着瞎胡闹?你知不知道造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徐长安笑道:“大哥你可别乱扣帽子,姐夫可不是造反,他是太祖帝的亲生儿子,乃是奉了太祖帝遗训靖难训兵,诛奸侫,清君侧!”
“胡说八道!”徐辉祖气得青筋直跳。
“大哥,装不下去了?”徐长安戏谑地笑了笑:“那小弟便再说几句你不喜欢听的。
朱允炆何德何能?论出身,他不过是个庶子,论功劳,他哪来的功劳?论资历,更不消说。
一句话,他就不配做这个皇帝,只会祸害了太祖爷一手打下的大明江山。
齐泰、方孝孺、黄子澄之流,便是误国之臣……”
“你……你给我住口!”
徐辉祖气得几乎快说不出话来了。
徐长安偏不住口,又道:“大哥,不说别的,单说他们指派你到北平府这件事,便足以证明他们有多么愚蠢。
你是什么样的人,朱允炆心里难道不清楚?
但他还是派你过来,你看,我三言两句你就忍不住露了馅。
大哥,面对现实吧,你压根儿就不是一块做间谍的料。”
“你……你……”这次,徐辉祖是真的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终于明白,打开一开始他就已经陷入了小弟设下的陷阱,不觉间便暴露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说来说去,他虽然念着亲情,但,忠于朝廷的理念却是根深蒂固的,甚至越超了亲情。
“来人!”
“大人!”
两个手下当即应声。
“将我大哥……不对,将魏国公抓起来!”
“啊?”
两个手下不由面面相觑。
“你敢!”徐辉祖大怒:“徐长安,我可是你大哥,你敢这样对我?”
徐长安笑道:“我姐也是你姐,我姐夫也是你姐夫,你不一样成天想着如何对付他们?还不赶紧抓人?”
两个手下只得硬着头皮走到徐辉祖身边。
“魏国公,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