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显形阶段，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温开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点，发出些触发音。

“十三楼。”女人双手把头扶正，她的颈椎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我想加入十三楼。”女人说：“我知道您这边有途径。”

“这对我来说是非常没有性价比的事。”温开面无表情道：“路家现在的势力也不小，你有什么理由让我去承担这份风险吗？”

“我可以为十三楼所用。”女人道：“只要加入，我的使用年限就能大大延长。”

“我拒绝。”温开无语道：“你怎么会觉得你的能力我们一定会接受。”

“因为这确实是非常好用的能力。”

“拒绝。”温开叹了口气，“顶多帮你把她送走，之后你还回去做你的护林员。这不是也挺好的吗？”

“你会把这件事告诉路家。”女人笃定道。

“当然。”温开说：“我不可能让你带走我那么多合作伙伴。”

“……”女人沉默着，她似乎在思考利弊。

“我给你两分钟。”温开按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他说：“你好好想想，顺带一提，我想知道的那个案子你还没说任何直接相关的东西。”

“而且，这位姑娘是被烧死的吧。”温开感叹，“真是奇迹。”

“四肢和脖颈被切开却仍旧活着，绝望的死在火里。”

“你的火焰实在是精彩。”温开指的是那两张照片里的土地上深刻的被火烧过的痕迹。

“那两个村子是我和她帮忙烧的。”女人开口道：“人是榕头村拐的，榕中村对此完全知情，也收了好处费。”

“如果有被拐过去的女人想跑，位置在出山的必经之路上的榕中村会把她们拦下来。”

“我们没有杀无辜的人。”

“死的人里没有被拐回来的人？”温开问：“这话你自己信吗。”

“她们已经生了孩子。”女人还要说什么，温开打断了她的话。

“我记得林世安应该也是妈生人养的哺乳动物。”他掏了掏耳朵，表情有些疑惑道：“你刚刚好像把他开除人籍了，是我的错觉吗？”

“她有抗争的勇气。”

“恕我直言，你有问过其他人吗？”温开嗤笑道：“你直接把人家部分人的忍辱负重当认命了啊。”

“她们被打多了，被吓惯了，她们的态度更加谨慎，没想到直接让你牵连着杀了。”温开嘴角往下撇，“你真的是罪孽深重啊。”

“……这是我的问题。”

“我们兴趣听你的心路历程。”温开说：“你不符合我们的招人条件。”

“你的武断和盲目自大害死了很多人。”

“相比起官方队伍，你更适合被送到监狱。”温开双腿交叠，看起来态度很随意，“毕竟，你是无许可杀人。”

“二百多人，够给你枪毙几个来回了。”温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