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关上门,审视了一圈屋内,不禁蹙起眉头。
屋子很不过十来平米,客厅、卧室就在眼前,厨房和卫生间在隔壁。
不过翟思思把这里收拾得干净齐整,还养了不少的盆栽以及手工做成的木架子,小小的屋子倒显得精致起来。
她素来是个细心柔软的人。
男人捂着腰部坐在布艺沙发上,冲着翟思思的背影道:“我不是抢劫犯。”
不是抢劫犯?
翟思思闻言回头,下一秒尖叫出声:“你受伤了?!”
沙发上的男人的上身和脸均是灰扑扑的,右手捂着腰部,指缝间有黑褐色的血迹,不难看出刚才斗殴过。
水灵灵的眼珠一转,她条件反射地拉开抽屉取出纱布、棉签、消毒液和云南白药,然后跑到沙发前蹲下,职业病令她霎时忘记刚才眼前这个男人还用匕首威胁她。
“手拿开。”
一秒进入状态,她拧开消毒液,取出几根棉签扔进瓶子里,动作熟稔利落。
男人沉默了半秒,随后乖乖将手挪开。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拿起棉签,翟思思往前挪了半步,挺直身体打量了伤口几眼,接着细心专注地替男人清理起伤口来。
伤口约莫一指长,属刀伤,伤口不深,只是轻微划破了皮,应该是男人躲避正面攻击闪身时被划伤的,伤口已经凝固了,血液变黑,附在伤口处止住了血。
这男人是什么来历?大冬天光着膀子还带着刀伤出现在这里,不上医院包扎伤口,反而要挟着要进她家,到底想干什么?
如是想着,她放慢了手上的动作,慎重地试探:“要不要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