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远的脸有些发烫,道:“他,他就是我刚刚在电话里跟你讲过的,我同事魏敏的老公的表弟。”
小姑姑仍然瞪着眼睛:“同事的老公的表弟?他有没有女朋友?怎么跟你这么亲昵?”
赵远远觉得脸烫得快要烧起来了:“他,他不过帮我掸掉衣服上的虫子而已。他,人家早就结了婚的,这次是跟他表哥一起去陵园看表嫂,顺路送我过来的。”
小姑姑重重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说道:“这些结了婚的男人,最喜欢在外面拈花惹草。远远,你年轻,千万要提高警惕,别被这些花花男人占了便宜!”
姑侄两人到了陶然居楼上。刚出电梯,小姑姑就拉着赵远远来到洗手间,拿出化妆包道:“远远,你今天出门妆都没画吧?赶快洗洗脸,补个妆。”
赵远远对着镜子扑了些水在脸上,用面巾纸擦干了,抹了些粉底液,涂淡淡的口红,转身道:“小姑姑,这下好了吧?”
小姑姑重新将赵远远拉到镜子前面,一边用梳子替她梳着长发,一边说道:“你平是就是太随意了,妆不怎么画,头发也不做个颜色什么的。你难道不知道吗?女孩子就是要打扮得妖娆妩媚,男人看了才喜欢。我们医院的张护士,每天穿得跟花蝴蝶似的,喜欢他的男人可多了,前段时间钱医生还差点为了她闹离婚呢要是都像你这样的不打扮,哪个男人会喜欢?”
赵远远道:“我还是喜欢天然一点。”
小姑姑道:“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纯天然的东西?连玫瑰花都是染了颜色的。来远远,我重新给你抹一下口红。”说着在化妆包里找了一下,挑出一支桔色的口红,用化妆刷挑了,凑到赵远远面前帮她仔细涂抹起来。
涂完口红,小姑姑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赵远远,突然问道:“远远,你怎么什么首饰都没戴?浑身上下没个点缀,太不讲究了。”
赵远远犹豫了一下,从米色连衣裙的领子里掏出心爱的和田玉吊坠,说道:“哦,自从戴了这个吊坠,我就不喜欢戴其它首饰了”
是的,有了这个宝贝,谁还稀罕其他的首饰?
况且它上次还掉过一次,让自己心疼了好久。
自从重新配了链子后,她再也舍不得把它戴在衣服外面,生怕它被什么东西磕着碰着了。
她每天把它贴着肌肤藏着戴在衣服里面,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小心地取下来拿在手里细细把玩。
她发现花瓣尖上的粉色这几日似乎更加明显了。在昏黄的灯光下,整个吊坠宝光氤氲,像春日里随风荡漾的桃花瓣,由不得地叫人心疼。
她觉得它像一个正在醒来的美梦,那么的不真实,却又那么的触手可及。
小姑姑瞟了一眼赵远远胸前的吊坠,不屑地撇了撇嘴:“这就是你花几百块钱买来的石头?粉粉的,倒也还好看。不过你这个石头坠子戴着玩还差不多,正规场合戴就是不够档次了。这样吧,你还是把你的石头坠子塞到衣领里藏着。我呢,马上把手上这个铂金镶钻的镯子褪下来,借你今天先戴着,免得被人瞧不起”
赵远远本就舍不得把自己的宝贝都在外面,现在听小姑姑这么一说,乐得马上把吊坠重新塞进了衣领里。
塞好吊坠,她对着小姑姑展颜一笑:“小姑姑,不用了,我们赶紧出去吧。再磨蹭下去,我怕他们会等不及先走了呢。”
小姑姑眉头一皱,仍然坚持把明晃晃的铂金镶钻的手镯戴在了赵晓晓的手腕上,才带着她穿过走廊,向着餐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