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是这样了。
既想要享受英雄救美的快意,又想在女子以身相许的报恩中找到真情。
若眼前的女人当真是为了报恩而刻意逢迎、献媚讨好,他只会觉得索然无味、了无生趣。
楚亦姝看透秦王的这点心思。
她娇柔的身子虽然微微颤了颤,但她看着秦王的眼神却并不害怕。
“不,王爷,不是的……”
楚亦姝面颊潮红,眼眸含春,主动伸手钩上秦王的脖子,轻声细语说:“奴婢虽是被迫来的……但,但是……奴婢初见王爷时,就觉王爷俊逸英武、雄姿英发……奴婢心中钦慕……”
“哦,是么?”
见秦王面色缓和不少,楚亦姝点点头,声音愈发含羞几分。
她说:“是的,奴婢不敢说谎。奴婢之前牵挂弟弟妹妹,才一直惴惴不安、担心害怕。今日,王爷为家父证明清白,为奴婢惩治舅舅,奴婢不仅心中感激,更觉王爷愈发伟岸、仁厚。能伺候王爷,是奴婢的荣幸。”
秦王虽面上依旧冷沉淡漠,可他霸道又蛮横要了一次又一次的举动,足以说明楚亦姝的这番说辞对秦王来说有多受用了。
折腾了一晚,第二日楚亦姝根本起不来。
秦王看着她身上、身下的乌青痕迹,离开的时候,特地叮嘱高祥:“一会儿,你派人给楚氏买点药膏回来。楚氏弟弟妹妹那边也派人看顾着些。”
“是,奴才领命。”
“哦,对了,你找人看看,过两天选个合适的日子。”
楚氏的父亲是良臣,再这样将她没有名分的养在外头,不大合适。
高祥眼睛一亮,定定点头,心里忍不住说:这楚氏可真是厉害,这才伺候王爷多久,就要从外室变为侍妾了!
芷岚回到别院,即刻将这消息告诉顾婆子。
叶薇脸即刻黑了,拧眉问:“你不是说那楚氏是罪臣之女?既是罪臣之女,王爷怎么还会想要纳她进府?”
顾婆子往地上一跪,将王致故意隐瞒楚彦舟清白无辜之事说明。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都是奴婢没查清实情,还请主子原谅!”顾婆子满脸懊悔。
叶薇重重呼气,好一会才抬手让顾婆子起来:“楚氏的舅舅既是故意隐瞒,你查不出实情也是有的。只是,如今可难办了。”
那楚氏非但不是罪臣之女,反而是蒙受冤屈的良臣之后。
这样的身份,别说是侍妾了,便是庶妃也能当得。
“主子,咱们现在要怎么办?听芷岚那丫头的意思,王爷怕是真动了心了。不能耽搁了!”顾婆子着急说。
叶薇脸色也很不好,但她摇摇头,说:“越是这种时候,越急不得。我记得你说那楚氏的妹妹好像生来就有弱症,你去查一查,究竟是怎样一个情况。这次可不能再出半点差错了。”
她们或许能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
顾婆子点头应下,“主子放心,奴婢这次一定将事情查得清清楚楚!”
因为着急打听楚静宜的心悸症,顾婆子并没有发现,自她从别院出来后,有个头戴兜里、穿着褐色劲衣的男人,一直在后面跟着。
当顾婆子从胡杨街的医馆打听了一圈儿出来后,那人刚要跟上,就看到拄着拐杖的王致一瘸一拐走了过来。
一个妇人看见王致,即刻“哟”了一声,“王致,你不是说你马上就能飞黄腾达、成为皇亲国戚了么?怎么几日不见,你变成这副模样了?”
这妇人姓顾,也住在胡杨街,平日里没少听见王致打骂楚氏姐弟。奈何这是别人的家事,她再心疼也管不了,只能偶尔趁王家人不在,偷偷给楚氏姐弟塞几个包子、几个馒头。
昨日秦王惩治王致的事,在胡杨街传开。如今,她碰见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王致,自然忍不住要狠狠阴阳怪气几句。
王致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更难看了。
但,王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认为是自己错了。
他即刻拉了脸,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悲惨模样,捶胸顿足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