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宇峰无意戳痛了齐树山的伤口,齐树山心里明镜似的,自己和胡镇长的很多不义之财都是违规的,好在在选举前处理的很好,唯独有一个地方没法处理,那就是后山的水泉沟,那里开出的土地已经被胡德贵和自己占有,虽然有公章和村主任于得利的签字,但毕竟没有经过村民代表通过,这一点刘宇峰绝不会放过。好在,出面的是胡德贵的司机,他们二人只是幕后老板而已,决不能交出去。
本来齐树山想说两句,但是程思远已经把调子定了。再说的话,得罪的就不是刘宇峰了,而是程思远,所以也只好表示同意。
散会后,李凤武来到齐树山办公室。齐树山从李凤武的脸上看到了愤怒,他知道李凤武绝对是自己的嫡系。自己不能出面的时候,往往就由他出面,给自己有了躲闪的机会。
“树山,刘宇峰如此猖狂,你为啥不说话了,这不是明摆着不让咱参与村委会的事吗”李凤武端起一碗凉茶喝下后气冲冲地说。
人自私的时候,一般不想自己的能力,或是错误的估计自己的能力,而更多想到的是自己的利益。
齐树山见状,站起身来,把他按到座上,不慌不忙地说:“汪汪的狗不咬人,而咬人的狗是不汪汪的。”
齐树山知道这个比喻不一定恰当,好像是说刘宇峰,其实是说自己。因为只有这样李凤武听得才明白。
齐树山接着说,“有你我在,我就不信他能翻上天,再说上面咱还不是有人嘛!程思远我也就是给他面子而已!”
李凤武放下茶杯,一拍桌子,奸笑道:“明白!”
“树山,我对你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你就是智多星,诸葛亮在世,十个刘宇峰他也不是你的对手!只要让我冲锋陷阵,我会义无反顾,万死不辞”,李凤武把这几年会说的词基本都用上了。
齐树山听着李凤武近乎夸张的话语,看着他那张丑陋、得意、卑鄙的脸,越看越可爱,心里也越加的喜欢。
“刘宇峰不可怕,可怕的是给他出谋划策的张啸龙,张啸龙如果出手帮忙,我还真的有些难以招架!”齐树山发自内心地说了这句话。
“你不是已经安排别人收拾他了吗?”李凤武小心翼翼地说。
“安排是安排,不知道结果会咋样,最好是把他拿下!”齐树山咬牙切齿地说。
二人在书记办公室又密谋了一会,便各自下班回家。
刘宇峰自从开了那次会议,也没有立刻投入工作中去,只不过每天正常上班,做一些常规性的工作,各自相安无事。
一晃一周过去了,刘宇峰感觉一切都趋于稳定了,便想找张啸龙坐坐,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