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理直气壮地打断道:“我不知道!”
莫月先是一怔,继而咆哮道:“我告诉你!旺财是我们村最勇猛的狗!我让它咬谁就咬谁!就因为有旺财,我们村从来没有狗敢欺负我!你把它还给我,还给我,不然我要你填命!填命!”
旺财听到呼唤,以为是开饭了,蹭蹭蹭跑来,舔舐地上的肉粥。
突然,白泽对着莫月仰天长啸道:“旺财!旺财!”模仿得简直惟妙惟肖,李惜朝和白泽笑得人仰马翻。
这时,莫月已经眼泪鼻涕挂了一脸,羞愧至极。
元容不但没有安慰莫月,反而指责她无理取闹,还下令以后不准去打扰白泽。
莫月不理解母亲对他们莫名其妙地信任来自何处,母亲的态度使莫月更加急切地想赶他们走。
她心生一计,母亲对他有信任,她就离间他们的信任。莫月平时对白泽十分冷淡,自己做饵,他肯定不信。她找到阿雨,央求她和自己共同完成计划。
又是一个不眠夜,莫月把阿雨打扮得美艳动人,送到白泽房里。千叮万嘱不要被他占了便宜。
白泽已经在床上躺好打算睡觉,门轻轻地被推开,发出轻微’嘎吱’声。习武之人警觉性很高,有人进来白泽已察觉。阿雨的脚步很轻,沿床边坐下,她细长的手指在白泽脸上摩挲,慢慢地滑下他的脖颈、胸膛。
白泽以为是莫月,不耐烦地抓住阿雨的手,振起身:“你几岁啊?”
阿雨先怔了怔,白泽的脸贴的太近,她害羞地低下了头,脸上泛起红晕。
白泽立马松开了手,往床后退了一步:“她让你来的?”
阿雨没有说话,欲解开白泽衣领的扣子。白泽跳起来,坐到茶几旁,突然阿雨惊声尖叫。
莫月兴高采烈地去找元容主持公道,死拖硬拽把元容拉到白泽房门口。
赶到时,白泽,李惜朝,阿雨三个人正襟危坐地坐在茶几边品茶。莫月明白阿雨背叛了她,呆呆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又是莫月在搞鬼,这次恶作剧显然过分了许多。元容惩罚她站在门口替白泽守夜,守到开早饭为止。莫月不服气,执意掉头回房睡觉以表抗议。
“你现在走了,以后每晚给他当门神守夜。”
“你无理取闹!”莫月不服气。白泽直溜溜地看着她,嘴角有意无意地上扬。莫月认为这是挑衅,气得眉毛眼睛扭作一团。尽管她很不甘心,碍于权威她乖乖走到门口站好,垂下头。惹得白泽和李惜朝笑得合不拢嘴。
夜深了,莫月还像根柱子一样杵在门口,白泽撑着腮隔着窗户纸偷看她。
她脱下一只鞋就往窗户上砸,等她正脱另一只鞋的时候,值班人强横地指了指她手里的鞋,她才没继续扔。白泽顾虑到夜寒风冷,默默把鞋放在门口,可她捡起鞋又往门上砸,完全不领情。
阿雨去找阿风帮忙,阿风长期辅助元容处理公务,字迹同元容习得一模一样,村中许多琐碎议案,杂事均由阿风签字定夺。
莫月自懂事以来,闯了不少祸事,每当惩罚过重的时候,阿风都冒充元容签字,助她逃过受罚。莫月在门口站了几个时辰,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佝偻着腰,双腿发软。
终于等到阿风拿来假传的公文,让值班人放人。
元容最能体谅风、霜、雪、雨的姑息纵容,常常对莫月略施小惩便不再追究。
元容希望子女和睦相处,却又不知如何对莫月解释她的父亲,及他们家的由来。她还在想办法,想一个两全的办法,一来把莫月永远留在火莲村无忧无虑地长大,二来全家团圆还她一个完整的家。
元容深切感受自己与白泽的生疏,十几年的愧疚卸掉她对白泽的重重怀疑。
白泽期待每晚的恶作剧,既能见到自己心尖的人又能同她玩闹,完全把他在火莲村百无聊赖的生活粉饰得五彩缤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