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先生的儿子白泽在薄山警局工作,他对儿女教育极其严苛,白泽在家没少挨骂,可又碍于父亲的威严不好顶撞,只有借事出差,直接住在了外面。父子俩都是硬脾气谁也不肯向谁低头,一转眼,好几个月没见过面,这个案子来的正巧,给父子俩都搭了一座桥。
薄山市发生命案,当事人是帮会中人,白泽自然是处理这桩案件的不二人选。
白泽从小在父亲的光环下成长,无论再怎么出类拔萃,在别人眼里也只有虎父无犬子之类的话。白泽虽不愿意去计较这些话,听多了,多少有些厌倦,所以他尽量不让父亲影响到自己的生活。
这个案子别人办不了,白泽便着手处理。为了避免在查案过程中因白先生的挑剔而失了面子,白泽叫上他的智囊兼妹夫——李惜朝。
白泽警服加身,气宇轩昂地站在茶楼门口,身后跟了三四个警员,好不威风。白泽例行公事的口吻:“谁报的案啊?”
茶楼中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全都毕恭毕敬地让出一条道。
李惜朝凑到白泽耳朵边上,打趣道:“你爹。”
白泽举起手中手铐,威胁要打李惜朝,刚举起来白先生就出现在眼前。
“尸体就在面前,你是拿人命当儿戏吗?”白先生蹙着眉,语气严厉。
李惜朝眼珠一转,顺势蹲在地上观察尸体,白映秋走到他一旁解说,二人配合默契。
“他一进来的时候嘴里就吐着这种黑色的东西,好像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没有被殴打过的痕迹,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针眼,你看他手脚上的勒伤,应该是被人掳走了做实验。”
“到底是谁那么狠毒,要用活人做实验?”
“听他们说他是半夜去薄山远郊对账时消失的,去那里看看说不准有线索。”
“他消失多久了?”
“三个半月。”
“帮里只有他一个人消失了?”
“目前是。”
“他在帮里地位如何?”
“小喽啰一个,算个管账的吧。”
“不是冲着帮会来的。”
白泽盯着白先生衣角上黑色的污渍发呆,蹲下身捻开他衣角的污渍。黑色的污渍捻开呈墨绿色,白泽闻了闻除了化学药剂的味道之外并没有闻出端倪,于是下令把尸体抬回去,化验。
黑色粘稠状液体的主要成分是氨水和菊酯类,以及大量重金属元素,化验结果并没有提供太多线索。
白泽和李惜朝便找到那晚的老农问话,老农却说那晚齐老六根本没有来对过账。他们推测齐老六是去对账的路上被害,沿路排查,很快就锁定到薄山远郊的一处矿洞。
住在附近的村民说,这个矿洞夜里经常会传出凄厉的惨叫声,那种惨叫声极其诡异令人遍体生寒。
村民的描述使白泽和李惜朝萌生了更大的兴趣,打算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