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申妙如,沈恒三人集体陷入了尴尬地沉默……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沈恒因为年纪尚小,被沈忱要求回宫睡觉了。申妙如本想跟沈慎多待一会儿,却也被沈忱要求退下了。
殿里只剩下两人,宣文帝拉着自己的弟弟开始诉苦。
一瓶红晶酒被沈忱喝得精光,这酒虽是有葡萄酿造,回味犹甘,可是后劲却很大。
沈忱心里又苦闷,借着酒劲开始吐槽。
皇帝一点也不好当,天天活在那群老匹夫的监视下。起床晚了要上折,吃多了要上折,私人问题还要上折。
这些言官,比那骂街的市井妇人又好到哪里?不过是用词上带些知乎者也,骂的更加委婉罢了!
更别说那些个尸位素餐,碌碌无为,贪吃空饷的,真是让人头大。
当皇帝,他沈忱一点私人的时间都没了,天天满脑子都想着这朝堂上的破玩意儿。
哎,要是能当个昏君该多好!
“制衡,制衡,真的是烦死个人了!”
“阿慎,哥问你一个……问题,那商能弹劾黎城阳和曹司彦相互勾结,你说,我派谁去查……合适呢?”
沈慎也陪着宣文帝喝了一瓶,脸上泛起潮红,眼神却更亮了起来。
从暗影军的渠道,他早几日就听说了此事。
有个人选,对各方来说,都再合适不过。
“陆询。”沈慎淡淡地道,手里又满上了一杯酒。
“陆询?”沈忱有点混乱,这个人名完全不曾在他的考虑当中。
“对,陆询!”
过了几息的时间,沈忱一拍桌子,他怎么没想到,这个人选当真再合适不过了。
这人目前不过是个举人,在京中如无根的浮萍,可仰赖的只有皇恩。
最妙的是他背后唯一牵着的这个人,齐伯均。此人既是浙党中人,却又和东亭党关系匪浅,两边都有联络。
陆询未过春闱,并不是朝中官员,让他去查,可以无声无息,不打草惊蛇。
这人从他还是安王的时候就一直在向自己展示能力和手腕,心计不弱。
“阿慎啊阿慎,你真是哥的……解语花。哦不,是智计囊。”沈忱一边打着酒嗝儿,一边拍着弟弟的肩膀,很没有一点皇帝的仪态。
解决了一桩难事,酒意上涌,困意袭来,宣文帝有些撑不住,思绪开始恍惚。
见状,沈慎叫人进来服侍沈忱,自己准备离开坤宁宫。
“宁王殿下,请留步。”申妙如柔声道,拦住了沈慎的脚步。
“辽东……苦寒,你……还是找太医调理一下,别落下了隐症。”
“你哥和……我,会担心地。”她的脸泛上红色,羞不能抑。
挑了挑眉,沈慎不置可否,点点头,径直越过申妙如,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