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知府府里,孟方玉正在和一人交谈。
“老孟啊,这几个月没见,你怎么可成了我们豫州的学政了,弄了我一个措手不及。上次还说修田假时候来找我呢,怎么回京了!听说你这次回京闹了不小的动静啊。”
“唉,说来惭愧,本来是打算要来找你的,谁知道出了点事情,我就回京了。”
“我听说你这次回京,可是让太子扳回了一局啊!不过你不是厌恶党争,才躲到山高水远之地教书去了,怎么又掺和到了那里面呢?”
“我本不愿的,只是我此次上报的东西,实在是利国利民之物,我不能因为自身的原因而让这样的好东西蒙尘,所以才回京的。不想,这又把我拉入了那个漩涡里。不过我本身就是孟家人,怎么能脱离得了,只是好不容易偷得几年的清净时光罢了。”孟方玉拿起茶盏轻轻的拨动着。
“唉,你的那个得意门生前几日相见,很不错啊,还是你慧眼如炬。”
“嗯,确实,他很好!”
“能在你嘴里听到很好两个字,可真是不容易啊!”
“是吗?哈哈哈哈!”孟方玉听了好友的话,想起谭文庭,不禁笑了起来。“对了,伯谦兄,你知不知道府城房价如何啊?”
“突然问这个做甚?你要来这里买房住?”
“也不是,就是文庭想要买!”
“他不是寒门子弟吗?怎么在来州府买院子了,难道我的信息有误?”
“这倒不是,他确是寒门子弟。怎么说呢!”孟方玉一时也被好友问住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带回京城之物。就是他的娘子造出来的,殿下给了不少赏赐,文庭娘子交代他来府城买院子的!”
“什么,一个女子发明的!这是什么样的奇女子啊!”
“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娘!”
“孟方玉,我真是羡慕嫉妒你啊,家世好又聪明,当年随便一考,就是二甲进士,如若不是有人故意找你茬,咱们那一年的探花郎非你莫属。我还记得咱们赴琼林宴时,好多女子朝着你扔花,把当时的探花郎晾在一边呢!哈哈哈哈!”刘伯谦说着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惹得孟方玉一个劲儿的瞪他。
“都老了,还胡说八道!”
“我可没胡说啊,那是事实!唉你家世好长得好文采好,现在又运气好,遇到的弟子出类拔萃,连学生的妻子都如此优秀。真是让人气的牙痒痒啊!没天理!”
“那这没办法,运气这种东西你羡慕也没有用!”孟方玉打趣着老朋友,“等院试结束了,我好好让文庭来拜一拜你,你多多指点他一二。你还说我文采好,我可记得你是我们那一届的榜眼啊!”
“那是我多少年苦读来的,况且你还不知道那一年的策论题目,刚好是关于水患的,我的家乡刚遭逢灾害,我真的是有感而发,有实地经验啊,所以才名次高一点。那也是仰仗你伯父孟首辅对我的点拨之恩呐!”
“不提那些陈年旧事了,我刚才问你的院子的事儿呢?你知不知道啊?”
“嗯,这我找人帮你问问吧!”
“行,五百两银子能买的下一座院子吗?”
“嗯,偏远一些两进的院子应该可以。”
“那你就找人帮忙跑一跑吧!”
“你这个学生,你可是真上心啊!”
“那当然了!”孟方玉斜了一眼刘伯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