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士再度齐齐应道。
“好!倘若某令旗往前急急挥动则为救阵,须高声唱交交!尔等可听清了?”
“唯……”
兵士能继续应声。
“各队看了,枪旗一倒须唱杀,立枪旗一立则唱于。转队时,左营阳转,右营阴旋。鼓一声,进一步;金一声,退一步。信旗交点,唱诺。旗转,唱杀。旗队下不得辄语。角声、鼓声各一,诸队亚枪头去地约五寸。角声一,鼓声二,弩手出阵前齐进,去队三步,量疏密解镫立。鼓一声,架箭。二声,发箭唱杀。比三发箭,止,退入队。角声一,鼓声三,即弓手出,如弩手法,三于,三杀。角声一,鼓声四,陌刀大斧出;听鼓声,三于,三杀,刀斧相间,闻金声即退。鼓一声,即唱于,揭枪。听角声一,鼓声一,其左右厢下各出一队,至中土河岸,看亚认旗相交,后开两队,各抽归本位,即举认旗交,两厢齐亚枪唱杀。听鼓长打,即战锋队左右齐入,至土盆交一匝,闻金而退,是为小胡禄交。鼓声长打,战锋队与驻队齐入,至土盆交一匝,四队为大胡禄交。闻金声,各还旧立,何何声勿绝!各队可听明白了?”
“唯……”
众军士再度高声应道。
“开始!”
随着史宪成令旗挥动,临清夏操算是正式开始了。
田布此时目光紧紧的盯着校场,不放过每个细节,对于各队出现的问题都一一记在心中。他虽然出身军将世家,可毕竟有一颗穿越灵魂,所以练兵带兵还需要不断学习揣摩。
烈日炎炎,军士们身着甲胄,仅仅操练了不多时,汗水就开始顺着腿往下淌了,不过田布也好,史宪成也罢,谁都不会下令停止,只等这一套教法练完,才下令休息片刻。
接下来就是军校们开始操练,骑马砍杀,垛子射箭等。
田布作为压轴主将自然是最后一个登场,有赖于老父亲田兴的严厉教导,田布步射的箭法已经到了非常不错的地步,虽然还比不上军中的神射手,但百步之内也射十中九。
“夺夺夺!”
“好……”
随着田布开始骑射,弓弦嗡嗡间连发数箭,并且箭箭入靶!虽然不能通通射中红心,但也已经引得满场喝彩!
将校们操练完毕后,军士们继续开始,令旗晃动间杀喊声不绝于耳。
而在校场不远的一处高地上,一名中年男子遥遥看着那里沉默不语。
“夫君为何不语,莫不是三郎操练的不好?”
说话的,正是田布的母亲卢氏。
“不是不好,是已然有老令公的风采了……”
观看操练的人的自然就是临清镇将田兴了。
“你休的胡言,你可是老令公青睐之人,田氏晚辈当中,老令公犹偏爱你……三郎才多大?连你的本事都不如,何来老令公之比?”
卢氏有些不以为然道。
“呵呵……难得夫人还知道这些……但你可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现在你夫君不就得靠装病才躲过一劫么……咱们魏博的事,就看军中的威望啊!三郎如此年轻,朝廷又是多事之秋,我怕他太过锋芒毕露啊!”
田兴说着话,忍不住叹了口气道。
“大兄不是说过一阵要来探望你么,从他那里听听消息,不行就让三郎跟着大兄去学学治经!避避风头……”
“嘿,自家儿郎自家知,你看他像个治经的人?要说治经谁比得过你家?若不是河北变乱,兴又岂能有机缘娶得五姓女!”
田兴笑说着话,就紧紧握住了卢氏的手。
“你呀……”
卢氏看着眼前夫君也紧握起对方的手,含笑不语。
随着红日渐渐西沉,临清镇一天的会操也正式结束,校场鸣金声起,各营归位,纷纷回家的回家,归营的归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