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感受到身后冰冷的金属，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被猪八戒的九齿钉耙限制住了行动。

猪八戒应该是看自己离他最近，想要抓个舌头，威胁自己说出孙悟空的下落。

张诚正想开口，猪八戒却把九齿钉耙又往前顶了顶。九齿钉耙那九根钢钉刺入他的皮肤，虽然没有刺破，但也硌得生疼。

“不许说话，用手指指出来。”

张诚有些哭笑不得，咱明明是一伙儿的，这事儿闹的。

只能伸手指了指身边的牢房。

猪八戒扭过头去，就看到了已经失去双目，蓬头垢面，狼狈不堪的孙悟空。

待到猪八戒不再用九齿钉耙顶着，张诚才敢扭头看向猪八戒。

猪八戒此时看到孙悟空的凄惨模样，嘴巴张得老大，眼睛有些泛红，手中的钉耙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

“猴哥，猴哥，你不要吓我啊！我是八戒啊，我来救你了，你一定要没事啊，他们怎么敢这样对你！”

孙悟空听到猪八戒的声音，好像也提起了些许精神，茫然四顾地说着。

“呆子？呆子你在哪呢？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猪八戒看到孙悟空眼眶中还没干涸的血液，浑身都在颤抖，双手紧握，仿佛想要把手中的钉耙握断一般。

“猴哥，他们居然敢挖去你的双眼，我这就去和他们拼了。俺老猪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见不得你受这般委屈。”

张诚眼看猪八戒完全忘了此行的目的，拎起钉耙就想去找那天庭送死，连忙阻止。

“猪兄，是我啊，猪兄，你别急啊，先把我们救出去啊！”

张诚一激动，声音稍微有些大，猪八戒条件反射一般，直接把钉耙架在了张诚的脑袋之上。

有些愤怒地低声吼道：“救什么救！猴哥这个样子，我们出去了又能怎样，他已经被废了！那些混账东西，不如让俺老猪出去，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一个！”

张诚连忙说道：“猪兄，猪兄，别激动。你还记得我不，我是五百年前在高老庄和你见面的那个。”

“猴哥现在的样子确实非常狼狈，但他毕竟还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把他救出去我们再考虑之后的事情啊。”

猪八戒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张诚，又想了想五百年前高老庄的事情，这才恍然回忆起来：“是你小子，你小子怎么也被抓来了这里？”

张诚见对方终于算是没那么急着去送死了，也便耐心解释道。

“我也不大清楚自己的情况，听那管事的狱卒说，是和猴哥一样都是毁灭天庭的重罪。”

猪八戒仔细看了看张诚那并不魁梧的身子，又用钉耙捅了捅。

张诚在钉耙的推动下，被锁链拴着晃来晃去，眼角有些抽搐。

猪八戒看着晃来晃去的张诚有些嗤笑：“就你？还毁灭天庭？那是猴哥和俺老猪干的事情，你还滚回凡间老实待着吧。”

现在在场的就猪八戒一个能够自由活动，张诚只能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尽量平和地对着猪八戒劝说。

“猪兄，猪兄，别晃了。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因为什么被抓来了这里。但这都不重要，你还是快点放我下来，咱们一起去救猴哥才是。”

猪八戒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九齿钉耙也放在了一旁，说道：“都这个样子了，救下来又有什么用。既然跟师父的约定已经无法完成了，那不如就让我们一起死在这里，也算是对师父他老人家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