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六颗眼珠子紧紧盯着张诚的眼睛,蜘蛛嘴巴和两颗突出的螯牙的一阵晃动晃动,阿四冰冷的声音随之传出:“凡夫俗子,这样,我还美么?”
虽然阿四变成这幅大蜘蛛的模样有些凶狠,但张诚其实上次就已经近距离接触过,这次再看,没了之前的畏惧反而看出一些门道来。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蜘蛛精的头部和嘴里突出的两颗螯牙,沾到了点粘湿的口水,又放到鼻子边闻了闻才继续回答:
“我也见了其他妖怪,血腥,腌臜,臭气熏天!哪像娘子这般光鲜亮丽,即使这口中分泌的粘液,潮湿和腐朽中又好像带点娘子特有的幽香。”
然后又伸手轻轻抚摸向阿四八条漆黑的大长腿上的倒刺和绒毛。
这话着实有些出乎阿四的预料之外,惊得她绒毛都竖了起来,几条腿往后连忙退了好几步。
张诚有些可惜的看看八条大长腿,又看看自己的右手,叹息道:“娘子这八条光滑纤细的长腿也是非常精致,上面一点污泥和伤痕也没有见到,我可不相信还有其他哪个妖怪能像娘子这般精致。”
阿四好像被对方的变态给吓到了,两忙变回人身的样子坐到床头,再次看向张诚目光却有些躲闪:“这蜘蛛的样子,凶恶丑陋,有什么好看的。你这个满口谎话的家伙。”
张诚的视线又集中在了阿四白皙的腿上,再看看右手,好像在为自己刚刚没有摸到的蜘蛛腿而感到惋惜。
阿四看到对方这个样子感觉一阵恶寒,这也太变态了。身体又向后缩了缩,和张诚离远一点。
张诚走到阿四的旁边坐下,看着缩到一角对自己严防死守的阿四说到:“娘子,我们已经成亲入了洞房,正直洞房花烛之夜,当是行那周公之礼了。”
阿四姑娘看到张诚离自己这么近,自己却已经缩到床边,退无可退,连忙说道:“什么成亲,刚刚的拜堂,不过是娘亲准备的成年礼罢了,你休要多想。”
说完好像想起什么,忍不住又补了一句:“你还是担心一下能不能活的过明天早上吧。”
张诚也不是什么真的恶徒,看到把自己的便宜老婆逼成这样,也是退后坐到了床的另一头,口中不再那么轻佻,回答道:“这里的规矩我已然知道,不过是要成为你们姐妹几人的盘中之餐罢了。放心,娘子,我自有应对的办法。”
阿四看到对方和自己终于拉开一段距离,也不再用那色眯眯的眼睛盯着自己,这才恢复了往日的从容,看了看张诚背着的长剑:“我倒是忘了你还是个武夫,但你不会认为学了两手把式就是姐姐们的对手了吧?”
张诚感受着自己丹田里传来的阵阵暖意,脸上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山人自有妙计,夫人不必担心。还是来想想怎么度过今天的春宵一刻吧。”
阿四本就是心思单纯的姑娘,在这盘丝洞长大,哪见过这不要脸皮的人。这盘丝洞招婿本就是献给母亲的一场演出,她可从来没想过把自己给搭进去。
张诚自顾自地躺在了床的对头,眼睛一闭,说道:“今天经历那么多事情也已经乏了,娘子若是没什么事,为夫就先休息了。”
说罢,故意扮作可怜看向阿四,又好像自言自语般说道:“真是可怜啊,无缘无故被就被抓了来,明天就要命丧当场,今天居然连同床共枕的机会都没有,真是可惜,可惜啊。”
阿四本想一脚把身边这个讨人厌的家伙踢下床,但听到对方的话语又有些心软,对方确实明天很可能就要因自己而死,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犹豫了半天,还是在床的另一头缓缓躺下。
如果仅仅是这样和衣而眠,倒也不算突破了自己的底线,就当给这个家伙一点补偿吧。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阿四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加了句话:“你就这样躺着别动,要是有什么非分之想,不用明天姐姐们动手,我今天晚上就杀了你!”
张诚早就看出,便宜老婆面冷心热,其实对绑来自己这件事情还是内心有很大愧疚的,果然只要自己没有做出特别过分的事情,对方对自己总是那么忍让。
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伴随着好似兰花的幽香,张诚渐渐放松精神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