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甚至能看到一位苦苦等待的老妪,牵着个粉嫩可爱的小姑娘,在守望着什么。
“贤侄别看老猪笑话了,当年除了分行李的时候,老猪还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猪八戒伸脚一踩,土地上那些重要之人的轮廓便又模糊了起来,他重新扛起钉耙,打起精神道:
“黄眉重归小西天讲经说法,摆明了是借惑乱人心来炼化大师兄的根器,那蜈蚣精凭什么?一把年纪还能特意为了炼化师兄的东西搞些情情爱爱不成?”
“贤侄啊,不是老猪说你,孰轻孰重不需要老猪多说吧?”
林觉意缓缓起身,站到二师兄身旁,反问道:
“孰轻孰重?元帅难道忘了百眼魔君的师妹是谁?而盘丝洞的主人又在思念着谁?”
“你说什么?她拿了师兄的根器?”
“当年受了重伤,若不是为了和你重逢,她又怎么会去碰她最讨厌的猴子的东西?”
一番话下来,刚刚还小嘴叭叭不停的猪八戒顿时没了声。
有些事,林觉意其实也只知道大概,天上的压力和爱人间的情意,谁对谁错,早已如那错综复杂的蛛网,剪不断也捋不清。
夹杂在二师兄和紫蛛儿之间的郁结,旁人解不了,只能靠他们自己。
“唉,贤侄,兴许你才是对的,是老猪着相了啊,可有些事,不是老猪不想,而是不能。”
说着猪八戒又从他那坦胸的开衫拿出了些丹药宝贝,甚至还有封信:
“再帮老猪个忙,把这些东西给那女娃的母亲。”
“她愿意等也好,不愿等也罢,至少现在我不能去盘丝洞。”
“去了,又有何用?保重吧,贤侄,日后愿有再见的时候。”
猪八戒带着几分自嘲道,自己没有大本事,什么事都得往肚里搁,什么气都得往心里藏。
“你个弼马温啊,怎么就一声不吭地离开呢。”
“若是天魔,解与玉帝;若是土魔,解与土府。西方的归佛,东方的归圣。北方的解与真武,南方的解与火德。是蛟精解与海主,是鬼祟解与阎王,各有地头方向,当初你不是口气比天大吗?”
“要是大师兄你在,老猪哪里需要躲躲藏藏,唉……”
在一声落寞声中,猪八戒化作一阵黑风消散了身形。
人家的家事,林觉意只能帮,不能管。
“保不准日后回去给这呆子送东西后还要被刁难一顿呢。”
林觉意头疼地抓了抓脑袋,一边思索到时候怎么同紫蛛儿开口,一边变化鹞鹰重新回到同风鹏背上。
他刚一踩到同风鹏上就侧过脑袋,看着浑身发抖的波里个波,有些不解。
“你这妖怪也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