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葚狠狠地将奏折摔到地上,怒目圆睁,大声喝道:“朕日夜忧心前线战事,等来的却是这般结果!”那奏折在地上散开,纸张微微颤动,仿佛也在诉说着文帝的愤怒。
一旁的太监王振见状,连忙小心翼翼地捡起奏折。他的手微微颤抖,目光落在那五个字上——并州无战事。
这五个字可谓是触目惊心!刘葚这么辛劳的谋划,就是为了在这次大战中取得大捷。而现在淳于金阳却按兵不动,实在是不和他的心意!
王振深知皇帝的怒火不可小觑,此刻的宫殿中也因此弥漫起紧张的气氛,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这时,又一封战报送来,刘葚不由得感到奇怪,心中想到:难道是朕错怪淳于金阳了?他开始攻打北戎了?
不料,待刘葚看完战报之后,反而更加生气了。
“刘彦误朕!刘彦误朕啊!“
王振接过战报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是远在幽州的刘彦得知刘葚决心大规模北伐,想先露一手。于是聚拢大军攻打北戎拓跋部,准备好好露露脸。可人算不如天算,攻打拓跋的消息不知怎么泄露了,拓跋桂直接带着骑兵夜晚袭营。没有防备的刘彦在仓促间转变为大败,最后还是在儿子刘本的救援下返回到尉迟帅旗留守的右北平。露脸的事变成现眼了,怎么说刘彦也对不起自己这张老脸。于是乎,就在回到右北平的第三天,刘彦吐血而亡。
另一边阴森的地牢深处,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气息。太叔佳伟阴沉着脸,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着地牢最深处走去。微弱的火光摇曳,映照出他冷峻的面庞。
终于,他来到了那扇沉重的牢门前。太叔佳伟一把推开牢门,发出沉闷的声响。牢内的荀准蜷缩在角落里,听到动静,缓缓抬起头来。
太叔佳伟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毫不犹豫地拽住荀准的衣领,将他猛地拉近自己。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声音低沉而严厉地质问:“是不是你把消息泄露给拓拔部,导致刘彦战败?说!”
荀准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微微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太叔佳伟的手更加用力地拽着荀准的衣领,仿佛要将他的秘密从身体里硬生生地拽出来。
突然,荀准笑了起来,“哈哈哈!您可真是高看我了。我一个关在地牢里的犯人,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
佳伟依旧冷着脸,随即松开了抓着荀准的手。然后转过身去,冷冷的说道:“希望陛下派人来问你的时候,你也能这么说。”
荀准依旧冷笑着,“不会是郎中令你自己干的吧?”
佳伟转过头来瞪着荀准,然后又凑近低声说道:“徐宁的人手我分给了你一半,就算是交州发生的事你都比我清楚。荀准,别耍花样!胡彬已经死了。我告诉你,要是因为你,嘉楠(淳于金阳)打了败仗,我饶不了你!”
荀准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着无辜。“郎中令,大将军我见过,有没有能耐我很清楚。另外——‘并州无战事’?大将军的文笔还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