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转回太后的寝宫,张太后的神情突然又变得正常了。只见她微微一笑,打趣着说道:“我这个儿子别的本事没有,猜忌的本事倒是遥遥领先!你贸然前来,他肯定猜忌。但我已经发誓不再干政,你来找我也没什么用。”
雅今眼神向下瞟,脸上却依旧露着笑容,“我听说母亲总是了解自己的孩子。就算一个人再猜忌,也应该有值得他信任的东西吧?”
“权力!”
“权力?”
“他信任权力,所以不择手段的摄取权力。你要说他还有没有最信任的东西嘛,倒还有两个人!”
“难道是王振和夏侯兴宇?”
张太后突然大笑起来,“雅今啊,你还是太年轻啊!夏侯兴宇怎么可能获得他的信任呢?另一个是他最疼爱的弟弟——刘真。”
闻言,雅今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张太后命人端来一杯茶,然后把它递给雅今,“喝了吧!喝完之后就不要再来了。”
雅今举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笑着说道:“有些苦,不过能咽的下!”
雅今行礼刚要离开,却见一个老太监进来将一封信呈给太后。张太后接过拆开后,冷笑一声,“看来,陛下有的忙喽!”
雅今听后微微皱眉,不过没有转头,只是背对着太后说道:“太后不是发誓不再干政了吗?”
“我说过不再干政,但是获得消息的权力我总可以有吧!罢了,就这点事你想知道就问我好了!无非就是南边闹了瘟疫,你也要开始准备了。”说完,张太后也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咂了咂嘴,喃喃道:“是有些苦。”
冬月的阳光洒在燕王刘真的庭院中,清冷中带着些许暖意。只见他身着劲装,手持长剑,身姿矫健地舞动着。剑势凌厉,如游龙穿梭,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刚猛之气。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却丝毫未减他练武的专注。
突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下人急匆匆地跑进院内,“王爷,有人来找您。”
刘真的剑势一顿,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他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会是谁在这个时候来找我?如今局势微妙,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此人的到来究竟所为何事?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海中闪过。他缓缓放下手中长剑,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思索……
夜,总是孤独的代名词。刘葚卸去一身的疲惫,躺在床上准备进入梦乡。门外,呼啸的风也渐渐平息,整个宫内一眼望去深沉如墨,隐藏在静谧之中,唯有巡逻侍卫的脚步声偶尔轻轻响起。渐渐地,刘葚陷入熟睡,在龙榻之上,面容安详。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王振满脸慌张,脚步踉跄地跑进皇帝的寝宫。他的衣衫有些凌乱,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陛下!陛下!”王振的声音带着急切与惊慌。
刘葚被突然惊醒,微微皱眉,眼神中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王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荆州突然爆发瘟疫,情况危急!”
刘葚闻言,神色一凛,睡意瞬间消散。他坐起身来,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担忧。水灾爆发之后,他把不少流民都迁到了荆州九郡。如今的荆州之地,百姓众多,瘟疫爆发,后果不堪设想。刘葚紧抿双唇,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
这一定是一个漫长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