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储史正在担忧太原这边来的“上司”;同样,远在太原的夏侯兴宇也是格外紧张。
直到兴宇回府,衣夫人才将刘葚的所有谋划全部看破。为什么要派夏侯兴宇?因为他姓夏侯,也因为他是皇甫雅今举荐的人才。刘葚要的从来都不是一家独大,李儒倒了、胡彬倒了,你皇甫雅今就能独善其身?这次派你夏侯兴宇去平叛,重点不是在平叛,而是在借机清点皇甫雅今的势力。打赢了那就是朕深明大义,有一双慧眼;打输了就是皇甫雅今和夏侯兴宇的锅。
再看给兴宇配的人,一个是司马家麟、一个是储史。司马家麟不必多说,绰号“黑面御史”,在朝中根本没什么朋友。上次兴宇主动示好,想陪司马家麟一同前往云中郡,家麟得知后立马回绝。另一个储史,乃是“人屠”杜子中的高徒。杜子中景春朝时在军中可是出了名的孤芳自赏,不与人同流合污。要不然胡彬怎么会在长安大屠杀中缴了杜子中的兵权?师父都如此,徒弟能是什么善茬?夏侯兴宇这一路注定艰难。
衣夫人分析过后,苦笑着说:“就看你是想上桌还是待在桌上了!”
兴宇思索片刻,沉声问道:“蒋为来了吗?”
衣夫人点点头,“怎么?你不想去?”
兴宇微微一笑,“让蒋为整理好军务,随我一同出征!”
旌旗猎猎,风卷黄沙。夏侯兴宇奉圣上之命,踏入储史的军营。他身姿挺拔,眼神坚毅,却难掩那份初来乍到的青涩,身后的参将蒋为,却是冷静地审视着眼前的军营。
储史的属下们个个满脸不屑,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位毫无作战经验的年轻人。
“哼,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本事?”
“就是,怕是来这军营凑数的吧。”他们的嘲讽声虽不大,却清晰可闻。
储史见状,明面上抬手阻拦:“不得无礼!圣上之命,岂容置疑。”可他的内心,其实也和属下们一般,瞧不上眼前这个年轻人。
这也怪不得他们,一个姓夏侯的小子,甚至还没有加冠,凭什么骑在他们的头上?
夏侯兴宇傲然立于军营中央,环视众人,目光如炬,声音洪亮地喊道:“谁不服,可以挑战我!”那话语中满是自信与霸气。
储史手下众将士面面相觑,储史拽过一名下属,轻声道:“卖他一个面子,派几个士兵上去意思意思得了。”
片刻后,几个自恃勇猛的士兵率先上前。第一个士兵手持长枪,气势汹汹地刺向兴宇,兴宇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腿一踢,那士兵便踉跄着倒退几步。
第二个士兵挥舞着大刀冲来,兴宇不慌不忙,待其靠近,手腕一转,长剑精准地抵住大刀的刀锋,顺势一推,那士兵便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第三个、第四个……陆续上前的士兵们,无一不是在几个回合内就被兴宇干脆利落地击败。他们或倒地不起,或灰头土脸地退下,脸上满是惊愕与羞愧。
“啪!啪!啪!”
这时,鼓掌声从不远处传来,储史玩味地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夏侯将军可真是好武艺啊!”
兴宇却也是微微一笑,“储将军是吧?你也可以来。”
闻言,储史不再废话,伸手取过杜子中留给他的金丹龙华枪;而另一边,蒋为则是为兴宇递上夏侯氏祖传的虎啸龙吟枪。两人对视一阵,不说废话,直接开打。
储史率先发难,长枪一抖,如灵蛇出洞般刺向兴宇。兴宇不慌不忙,侧身一闪,同时手中长枪顺势一挑,化解了储史的攻击。储史毫不气馁,枪势如狂风暴雨般袭来,一招快过一招,一招狠过一招。兴宇沉着应对,见招拆招,步伐灵活地在枪影中穿梭。
两人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长枪碰撞之声,响彻整个军营。士兵们都瞪大了眼睛,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激烈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