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四夕不由自主的惨叫了一声,随即跌倒在地,血顺着被皮鞭撕裂的衣袖迅速渗了出来,疼痛让她的身体轻轻发抖。
旁边的下人面面相觑,脸上不再是奚落,而是惊恐,这鞭子本来就是青卓向夫人请示,特意做出来专门惩处犯了事的下人,今日这鞭子落在了她身上,明日说不定也会落到他们身上,犯事,犯何事,还不是青卓姑娘说了算......
“怎么,这才第一鞭就受不住了?呵!还有十九鞭,今日你便好好享受吧!”
说完又是一鞭,这鞭比第一鞭更重,听在耳朵里,叫人头皮发麻,旁观的下人,脸色惊恐的纷纷走开了,现在宽阔的地板上,只有躺着不断呻吟的四夕和神色狰狞手握滴血长鞭的青卓。
第二鞭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后背,痛感还未消失,第三鞭就又落了下来,打在了腰侧,血迹顺着背部一路蔓延到腰,夏日衣服本就轻薄,三鞭下去,已破烂不堪。
“夫人,这贱人才三鞭就受不住晕了过去。”
不知何时,将军夫人出现在了门后,她的脸色刷白,扶着门框的手紧紧的掐住,眼里竟还泛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泪光。
“若不是你来我府上逼我,何苦至此,我今日也不能伤你分毫,青卓,剩下的也不要打了,就让她在太阳底下等将军回来”
“夫人,不如我趁早打死了扔到乱葬岗去,也好一劳永逸。”
“够了”
“夫人,你不要怕,青卓来替你做,将军回来了青卓来背将军的怒气,什么惩罚也与夫人无关。”
“不要再说了,你下去吧,将门关上。”
青卓见夫人面现怒气,只好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夫人不忍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四夕,狠下心将房门重重的关上了。
日落西山,吴河还没有回来,倒是唐琣提前回来了。
辉月堂外,丫鬟婆子聚了一大堆,都扒着门往里看,备受尊敬的夫人与狐媚惑主侍妾相争,可是一出不容错过的好戏。
烈日炎炎,晒了这么久,身上的血渍早已干涸,狰狞的伤口发干,但颜色依旧血红,浑身伤痕的美人侧卧在地,人事不省,秀发沾染着血渍披散在地上,有种花开残败的美意。
唐琣初到辉月堂外,见围了一大堆人,也不进去,就在门外叽叽喳喳。
“何事,你们怎都聚到这里?”
突然地出声,将丫鬟婆子们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见唐琣,神色慌张,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唐琣也没再理她们,抬脚进入辉月堂,身后丫鬟婆子脸上便又换了一种神色,不再是惊慌,而是看戏的好神色。
“这是?......”
走着走着,越发觉得不对,院里安静的出奇,就连平时要出来迎他的夫人,今日也并未出来。
转过小石桥,竟有一抹紫衣横卧在地,唐琣心里咯噔一声,慌忙几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