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秋一行人面前,千手绳树的尸体已然面目全非,好在大家都是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忍者,如今面对这样的小场面,就连胆子最小、接受程度最差的羽生彩花,都能面不改色直视千手绳树。
德古放下药箱,双手扶起千手绳树,细看之下,白色眉毛像是两只肉虫挤在一起。
伤员的情况很差,双腿自不必说,腿骨裸露在外,脚掌不翼而飞,上身也未好到哪去,直面爆炸,皮肤焦黑,胸口像是一个破旧风箱上下起伏,只存有些微气息。
这个起爆符陷阱设置的十分精妙,威力很大,爆炸声很响的同时,却保留了千手绳树大部分躯体。
片刻,德古抬起头,为难的看着宇智波秋:
“长官,这个娃娃伤得好重,我不敢下手啊。”
“你就说能不能治?”
德古面露难色,他不过一个村医,即便自己捣鼓了许多药物,真从阎王手中抢人,他还是发虚,
“能是能,但我怕治死。”
宇智波秋不禁回想起,德古为他治疗时的场景,胸口开始隐隐作痛。
那种坐在电椅上被人泼硫酸的滋味,他是一点都不想再体验。
“死马当活马医吧,德医生拜托你了。”
德古咬牙点头,转身去寻自己的药箱,翻出一堆瓶瓶罐罐,最后拿出一大一小两个黑色玻璃罐。
先打开小玻璃罐,德古全神贯注的倒出些许惨绿液体,将其均匀抹在千手绳树断腿上。
本奄奄一息、意识接近昏厥的千手绳树,往日被一股电流从腿部传导至大脑,霎时间睁开了双眼。
“唉,你们看,这人是活了嘞。”
木良丸抱着忍刀,好奇的探着脑袋。
自打收到保护忍刀的命令后,他每天除了上厕所时会短暂的放下忍刀,其余时间就连吃饭、洗澡都不愿意放下。
因此,日向井调侃他,为什么不干脆把忍刀娶回家?木良丸以忍刀属于队长,要娶也是队长娶反驳。
听得宇智波秋满头黑线,这又何尝不是一种ntr呐?
说回现在,千手绳树在被上药后,双眼猛地睁开,嘴巴更是咕噜咕噜涌血,怎么看都不像是好。
好在,情况持续了几秒钟后,千手绳树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见药物有效,德古右手搓搓衣角,脸上挂起一抹淡笑,指挥一旁的羽生彩花用绷带将断腿缠好。
随即,他又打开大黑罐子,一股如淤泥中腐烂十数天的鱼虾的臭味,喷涌而出,众人纷纷面露难色,嗅觉灵敏的不良丸,更是彻底疯狂,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土里。
德古抹起药膏,为每一处烧伤的皮肤涂抹药物。
溃兵们逃出生天,精神松弛下,注意力集中在这从天而降的同村忍者上,只有宇智波秋出于谨慎,依旧保持警惕。
他的这份谨慎,很快得到了回报。
锵。
宇智波秋单手握刀,锋芒直指对面的一棵大树,
“滚出来。”
众人一惊,除德古依旧照顾伤员外,其余六人均拿起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