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秋的演讲十分动人,不只台下那群傻小子被说的热血沸腾。就连日向井曾以为早已冷却的血液,也再度燥热起来。
仿佛,只要相信他们能出去,只要相信宇智波秋,这一切就真的能够实现。
但,日向井没有加入侦察队,而是独自一人离开人群,回到树冠,与那张地图作伴。
并不是他多怕死,而是他知道,宇智波秋自有安排,唯一的白眼忍者,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地图上一笔一划,用队友的鲜血勾勒出敌人的部署。
片刻,一支十人队伍从他脚下经过,领头人抬头与他对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的点头。
小队行至河岸边,宇智波秋按着早已分配好的部署,让其余人结成双人小队,自己则是与犬冢钢二人率先下水。
河水冰冷刺骨,汹涌的浪花源源不断冲击而来,企图将二人冲至水底。
宇智波秋手持忍刀一马当先,犬冢钢紧随其后,待二人行至河中,其余队员也两人一组纷纷下水。
他们是忍者,若是想渡河,有许多其他方法,比如查克拉踩水、以及集合众人力量使用土遁等等。
但是,无论那种方法都会耗费查克拉,而每多一分查克拉,能使用的忍术多一个,在对岸活下来的机会,就会增加不少。
河水渐深,宇智波秋二人只能垫着脚走过一段路,河水渐渐变浅,对岸的土地,近在咫尺。
砂忍的堡垒,距此处不足50步,这是个极为危险的距离。
按常理来说,宇智波秋二人,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侦察忍者察觉,面临砂忍的倾巢而出。
但,砂忍们的神经显然被麻痹太久,松懈到了如此地步。
一直到三十步,其余队员陆陆续续上岸后,砂忍的侦察忍者才有所察觉,发现了这十个胆大包天的木叶忍者。
砂忍堡垒忽然似活过来一般,无数暗堡、石头垒砌的壁垒中,射出无数武器,倾泻在战场上。
宇智波秋在其中左右闪避,实在无法躲避,便挥刀格挡,但脚下不停,在饱和式攻击中,依旧缓缓推进。
火球、风刃、水弹,各式忍术,一刻不停朝着宇智波秋袭来。
十人小队像是一根箭,宇智波秋与犬冢钢二人为突出箭头,其余人则是在箭头后侧两翼,朝前推进。
这时,身后其余忍者结出手印,土遁、水遁、雷遁,忍术与对方的忍术群对轰,在半空中出现数道“烟花”。
宇智波秋压力稍减,他大喝道:
“继续向前!”
忍术对轰掀起的烟尘中,他的双目猩红一片,三枚勾玉在眼中缓缓旋转。
二十步、十步、五步。
堡垒近在眼前,宇智波秋继续向前推进。
河对岸,树冠上,日向井脸上闪过几分动摇。
难道队长误判了对手人数?对方当真轻敌到毫不设防的地步?若是现在全军压上,是否能一举夺下胜利?
下一刻,伴随着机关的机械声响,数个被石头、泥土遮盖的口子,在瞬间打开,无数手里剑、苦无、起爆符倾斜而出。
轰鸣声此起彼伏,宇智波秋所站之地已沦为焦黑的深坑,烟尘遮盖视野。
犬冢钢心里,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
这时,一只手穿过扬起的砂尘,一把抓住犬冢钢,
“你探明白了吗?”
犬冢钢点头:“气味很杂,大致有15种,最后一道防线,应该是傀儡与傀儡师。”
得到答复,宇智波秋迈开腿,下达了最后命令,
“那就快跑!撤退!”
只是,身后那八名为他们吸引火力,拉扯空间的忍者,已经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