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株的家人满怀期待地前往豪门唐家,妄图获取丰厚的好处,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们一记沉重的耳光。不仅好处没捞着,还被毫不留情地驱赶了出来。
此刻,一家人面色阴沉,满心的愤懑与不甘,紧紧跟在朱株和唐牧歌的身后,拖沓着脚步缓缓往富人区外走去。
“哼,真是倒霉,这唐家也太不给面子了!”朱株的母亲愤愤不平地抱怨着。
“就是,白跑一趟!”朱株的父亲也跟着附和。
一路上,他们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抱怨着这倒霉的遭遇。
这一家人似乎并未因为此次的碰壁而有所收敛。
他们理所当然地觉得,既然唐牧歌身为唐家人,又对他们的女儿一往情深,那么向唐牧歌要钱就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情。
于是,他们再次不知羞耻、露出了先前去唐家要好处时那副贪婪、而不要脸的丑恶嘴脸,厚颜无耻地向唐牧歌索要钱财。
“唐牧歌,你既然喜欢我们家女儿,就得给我们钱!”朱株的父亲瞪着眼睛说道。
唐牧歌望着这一张张贪婪的面孔,眉头紧皱,沉默不语。半晌,他冷冷地说道:“我已经和唐家断绝了关系,如今我不再是唐家人了。”
“那又怎样?你喜欢我女儿,就得负责我们全家!”朱株的母亲开口道。
这时,朱株的二嫂阴阳怪气地说道:“哼,不给钱,你们就别想在一起!”
三嫂也跟着帮腔道:“就是,我们家可不能白白吃亏,必须得拿到好处!”
可朱株家里的这些人哪里肯听,他们才不管唐牧歌是不是唐家的人。
在他们的心里,只要唐牧歌喜欢朱株,就必须满足他们的金钱要求。
唐牧歌望着眼前这群蛮不讲理、不知廉耻的人,心中充满了厌恶和无奈,万万没想到世上竟会有如此不要脸的一群人。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朱株的哥哥方平、乘坐着唐牧歌助理樊秀芳的车匆匆赶到。
车门刚一打开,方平便怒不可遏地冲了下来,指着父母和两个弟弟以及两个弟媳,破口大骂。
“你们还有没有良心?朱株是我妹妹,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她!”方平怒吼道。
“哥,别说了。”朱株抽泣着。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说!”方平转向父母,“爸,妈,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朱株查出脑癌,你们竟然赶她出门!”
“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朱株的父亲心虚地低下了头。
老二撇撇嘴:“她生病就是个累赘,难道要我们跟着倒霉?”
老三也一脸嫌弃道:“就是,谁愿意照顾个病秧子!”
“什么没办法,你们就是自私!”方平气愤地吼道。
一直以来逆来顺受的方平,这一次为了妹妹,彻底爆发了内心压抑已久的怒火。
骂完父母、弟弟和弟媳后,方平心疼地扶住伤心欲绝、泪流满面的妹妹,小心翼翼地将她送上了车。
随后,他自己和唐牧歌也上了车。
樊秀芳一脚油门,车子疾驰而去,只留下身后那一家人在滚滚的车尾气中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
唐景辰的动作很快,当天朱株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她坐在窗边,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
朱株的目光空洞地落在手中那封法院的离婚起诉书,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原本她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内心会毫无波澜的坦然面对。
可当这一刻真正到来时,朱株发现自己并不能像想象中那样冷静。
起诉书的纸张在她微微颤抖的手中,发出细微的声响。
唐景辰那熟悉的笔迹,现在却如利刃般刺痛着她的心。
他们曾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那些甜蜜的瞬间如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
而如今,这一切都即将画上句号。
朱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站起身,缓缓走进卧室,开始挑选明天去法院的衣服。
朱株不想在这个时候显得狼狈,她要保持最后的尊严。
选了一件简约的黑色连衣裙,搭配上低调的配饰,朱株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第二天早上……
从家到法院的路程并不远,但对朱株来说,却仿佛是一段漫长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