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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序

1985年农历10月24,西南方向一座不大的村子里一户农家里欢天喜地,因为这天凌晨这家媳妇刚生下一男婴,全家都围着笑嘻嘻的欣赏这孩童的模样,因为是这房最先生下的一个男孩,所以孩子的爷爷也非常的高兴,提着自己那根长烟杆不断地在门外转悠着,停下来的时候就看看那小孩童,嘴角两端不自觉的上扬。当然,着急的还有孩童的父亲,只见他不再跺着脚,只是一味地嘀咕着,一会笑一下,一会又摇摇头,孩童的爷爷看见了,凑了上去问到“小大,是不是定不了名字?”,孩童的父亲点点头。孩童爷爷听后“我看这孩子属牛,小名的话就叫牛牛吧,刚听你三娘说孩子出生时哭的厉害,干脆就叫吴畏吧”。孩童的父亲一听,不错,赶紧点头,不愧是教书先生,这名字好啊,寓意感极强。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嘿嘿。

吴畏很聪明,虽说出生在农村,但由于父亲和爷爷都是教书先生,家庭生活还算说得过去,不过这孩子和他爷爷比较亲近一点,原因是他父亲很注重学习,不过吴畏不太喜欢,每次被打吴畏都会跑到爷爷家求救,吴畏他爸爸忌惮他爷爷,所以每次吴畏都躲着他爷爷身后做鬼脸。所以也导致他爷孙两的感情特别好。

时间过得很快,1997年,吴畏已经12岁了,这个暑假一过就上初中了,要说这吴畏,聪明劲没得说,就是整天调皮捣蛋的,不爱读书,不少挨父亲揍,这天早上,隔壁家的胡小个叫上吴畏上山装陷阱抓野兔,这不吴畏又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按理说,8月的天应该是很热的,不过等胡小个和吴畏进了后山的林子,就感觉全身发冷,这个后山离村子就6里路,平常虽然没多少人来,但也不至于是阴森成这样子吧。两人边走边嘀咕。越往里走两人越心慌,吴畏强装镇定,哼着最近才看的电视剧歌曲,看样子胡小个不是第一次来,等两人放好陷阱后,才满意地点点头往回走,走的时候也不忘再回头望一望,像是野兔会马上钻进去似的。等两个回到大路上后,都不自觉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按理说这后山如此阴森,怎么还会出汗呢?原来是吓出来的。就在两人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就听见放陷阱的方向发出噗噗噗的声音,胡小个作为这个抓兔小队的负责人看着吴畏说到“牛儿,好像是中了,不过听这声音,应该是野鸡,不像是兔子”,两人心领神会的又钻入了进后山的小路,胡小个在前面带路,吴畏跟在后面,不过就10分钟左右的距离,两人拼命往前跑。大约跑到一半,前面就出现了一团雾,一团很浓的雾,这雾太大了,吴畏叫了一声“小个哥,小个哥,你在哪?”却得不到回应。吴畏不敢动了,这后山就一条路,人走的路,这条路是人们去后山山顶拜观音庙的时候走出来的,布置陷阱的地方离路边也不远,这小个哥去哪呢?吴畏喊着小个哥,一只手不断地往前探,慢慢的走着,想从这团雾里走出去,大概又前行了5分钟,周围全是浓雾包着,连四周的树也看不见模样,吴畏心想,坏了,胡小个也走丢了,迷路了,心一横,反正叫不答应,往回走,走到路上叫上人再进来。吴畏马上转身就外回去的方向摸索着前行,几分钟过后,吴畏又开始打迷糊了,不对啊,怎么还不在这里面,按道理差不多应该快到大路了,又走了十几分钟,吴畏开始不淡定了,心想完了,完了,迷路了,想罢往地上一坐。看样子回去又要挨老爸揍了,肚子也饿了。我记得进来的时候没有岔路口啊,也没听说有啊。想到这又抬起头叫了两声“小个哥,小个哥”。等来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吴畏放弃寻找小个哥时,那白雾里面传来一个声音,一个极像老妇人咳嗽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感觉,但分不清楚到底是在前面还是后面,是左面还是右面,声音比较弱,大约半分钟的样子,那咳嗽声音又响起,听声音的大小好像比刚刚近了不少,吴畏看了看四周,强装着问道,“谁,你是谁?”对方也不说话,不多时,伴着咳嗦声和棍子杵地的声音越来越近,等吴畏反应过来,只见一个驼背老妇人,杵着一根发黄的木棍已经到了吴畏身旁“小朋友,你一个人来的!胆子不小呀”。吴畏立了立身回到,奶奶,我家就是前面清水村的,我进来抓兔子的”。那老妇人因为驼背,脸一直都是往下看的,绕着吴畏走了一圈,问到“打兔子,兔子惹你了?兔子偷你家东西了?还是说兔子哪里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兔子也是命,兔子也是爹妈生的。”说完,用手里的木棍使劲戳了下地面。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像极了吴畏爸爸准备打吴畏的样子。吴畏看形势不对,赶紧上前挽住老妇人的胳膊,“奶奶,我抓兔子是因为我喜欢小兔子,我想抓一只回去养,要是奶奶不然我抓我就不抓了”,老妇人弯着背,困难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当吴畏看见老妇人抬起头的那一霎,确实是被吓到了,只见这老妇人的几瓣门牙已经露出嘴巴外面,耳朵垂着,眼睛却是红色的。我们吴畏也是看过电视的,这简直就是个妖怪啊。他心里想着,但是没有表达出来,心里还一股劲的安慰自己,可能是这老奶奶以前生过什么病吧,也不再敢直视这老妇人。老妇人可能已看透了吴畏在想什么,咳了一声,然后笑了笑,不过笑起来的声音很尖锐,听起来很阴的那种感觉“你不用想了,既然你说你喜欢我那些兔子兔孙,你就留下来陪他们吧,自从山山死在小门洞后我那些兔子兔孙们都求了我几次让我再给他们找一个玩伴,你这小子还行,不过你这样子可不行,让我给你弄一弄,嘿嘿嘿嘿嘿”。

其实这老妇人一提到山山这个人的时候,吴畏就真觉得害怕了,山山是个残疾人,脑子从小的时候发烧烧坏掉了,脚也小儿麻痹,走起路来一跳一扭的,当然吴畏和他是不熟的,因为吴畏见着他会习惯性的躲在大人后面,他太惧怕这个叫山山的人了,嘴里还会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不过他没记错的话,山山就爱往这后山跑,听村里其他伙伴说,山山一般就收集点点草,往地上一铺,倒头就睡。经常在外过夜,山山的家人也因为平时要做事,管了几次后也没办法,只有由着他,不过好像在四年前,就发现山山失踪了,他家里请全村人找了一个多星期都没找着。这老奶奶怎么会认识?刚想问一下,忽然发现自己的嘴不受控制张不开,任凭自己想怎样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四肢和头都不能动,老奶奶弓着身子又围着吴畏转了几圈,“不错、不错,居然还是一个玄黄之体,让那些兔孙玩够以后送我那几十年不见的妹妹。”随后再说什么就听不懂了,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从老妇人提起山山后吴畏就不淡定了,后面话也不能说,动也动弹不得,他就开始着急,开始担心,害怕,老妇人用手在吴畏面前来回一扇,吴畏就失去知觉,一头栽了下去。

等醒来也是第二天早上,吴畏睁大眼睛,一看,是在自己的床上,楼板是用报纸糊的,上面还大大的写了个畏子,原来是个梦。正想爬起来,但手脚依旧不受控制,想说话,啊啊啊,只能发出这种声音,不是梦,我遇见妖怪了,是不是哦,吴畏一直在心里问自己,但嘴里发出的声音却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声音引来了吴畏爸爸妈妈和他爷爷,几人一进屋,全都震惊了,只见吴畏在床上像一个全身瘫痪又精神力旺盛的人,加上说不出话,几人更加着急,特别是吴畏的妈妈“牛牛哇,你干嘛了,你说话呀,妈妈怕呀”说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吴畏的爸爸黑着脸说到“小牛,不要装了,爸爸不打你,快起来”,爷爷看了看吴畏,一声接着一声叹息着。

吴畏啊啊啊叫了几十分钟,他妈妈也不再流眼泪了,村里面与他家关系好的也过来看了看吴畏,因为要招呼这些人,吴畏的爸爸妈妈走出了吴畏的卧室,只有爷爷陪着吴畏,只见爷爷深深的吸了一口叶子烟,缓缓说道“是爷爷糊涂,是爷爷糊涂啊,”,说完竟掉了眼泪,随后又说起了找吴畏的过程。眼看快天黑了,却不见领居家胡小个和吴畏却不见着回家吃饭,没办法爷爷就叫上吴畏的刚放学的姐姐(姐姐在县城读高中,周六补课),到处寻,常去的河边,小学学校旁,反正是以前吴畏爱去的地方找完了也没见着人。因为后山不太有人去,所以也没往那边找,还好遇见一个理发匠,他说他下午骑车过后山的时候看见个小孩在旁边谷草堆旁睡着了,爷爷才带着胡小个他妈跑去看,果真,在谷草堆把胡小个找着了,胡小个他妈上去就是一巴掌,只见胡小个一下子清醒过来,“怎么了?小牛呢?”他妈妈看着他,用他那标准的地方话问到“牛牛呢?我还想问你勒,你俩是不晓得天黑,不晓得肚皮会饿不是嘛?

胡小个哭了,一是被他妈打哭,一是被吓哭的“我想回家呀,但是牛牛一直不出来呀,里面有大雾我不敢进去,我叫他他又不回答我,我一个人回家又怕被打”,呜呜呜呜,吴畏爷爷一听,不好,自己孙子还在后山,于是赶紧叫吴畏姐姐回家通知爸爸妈妈赶紧过来,自己再从胡小个这里问清楚事情的缘由。一炷香的时间,吴畏的爸爸妈妈赶到这里,身后还带着胡小个他爸爸,爷爷也没多说什么,朝着几人说到“吴畏还在里面,应该是迷路了,电筒带了没有?见几人都点点头,随后说到“走吧,去把吴畏找出来,听爷爷后面说,他们寻快三个小时才在一个叫苗井的地方找着我的,那时我躺在一个草丛里面,周围的草也是被我整理过的。看得出我已经在上面睡了一会儿了。周围都把草压平了。说着说着爷爷有开始叹息“牛儿诶,爷爷的错,没好好看好你,掉什么鱼嘛,人家给我说过的,你12岁有大劫,别碰7,我怎么就是不听嘛,早知道我就……。好了,犟了一辈子,我不犟了,爷爷就算拿自己的命去抵也要换你个平平安安”。听着听着吴畏竟睡着了,醒来时大概是下午两点过。吴畏再次睁开眼睛,说不了话,手脚也不听指挥,啊啊啊呜呜呜,乱叫一通,惹得吴畏的妈妈又开始哭了起来,吴畏看这情形“糟了,真遇见妖怪了,一定是是那妖怪弄的,而且眼睛开始模糊,连屋顶木板上的字也不太看得清了,乱糟糟的,吴畏越是觉着想表达什么,他的爸爸妈妈就越是以为吴畏生了什么病,得了什么癔症。等吴畏在床上折腾累了,不动了,不叫了,吴畏的爸爸和妈妈就在床前商量着“慧芬,我看咱还是送医院吧,这样子下去是绝对不行的”,吴畏妈妈听吴畏爸爸说完“可是,他爷爷说,他出去请医生,在他回来之前叫咱们无论如何也别动牛儿呀,小大(村里人都这样叫吴畏的爸爸),我也着急,你说怎么办呀。”吴畏爸爸心一横,反正老爷子也出门,走我叫上他表舅开车,我们往省城医院走,你多带点钱,别到时候又要来回跑”,吴畏妈妈点了点头。

大概是晚上9点左右,吴畏被带到了市公立医院,大厅里值班的医生看着吴畏爸爸背着吴畏,赶紧过来搭手,边忙着医生边问“小孩怎么回事?”吴畏爸爸摇了摇头,不知道,去山里睡了一下午回来就这样,来到抢救室医生就把测量血压、心跳、温度的仪器布置在吴畏身上,五分钟后医生找到吴畏爸爸“这小孩是不是吃了什么或者是接触过什么?心跳都到120以上了,血压极低,身体温度也是高得吓人啊。你们知道什么情况赶紧说,不然可不好下药啊。”吴畏爸爸妈妈听了以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小声嘀咕着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吴畏表舅也跟着在旁边着急,你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嘛,这个咋整哦,说完也抱着头蹲在那里,在车上的时候吴畏的表舅也问过同样的话,但吴畏的爸爸妈妈确实是无从说起,关键是现在吴畏成这个样子,连起因都不知道。吴畏妈妈看医生要走,急忙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医生,救救我儿子,求你了,救救我儿子”眼中泛着泪花,医生一把打掉他的手“这位家属,医院本来就是救命了,你拉住我谁去给你开药,请主任看病啊,别哭,这里是医院,并添乱就行”,吴畏妈妈赶紧不断地点头。医生转身对吴畏爸爸说到“你,去三楼交钱,急诊科7号床,赶紧的,给收费的人说先交5000押金”。吴畏爸爸诶了一声便拖着吴畏妈妈去交费了,剩下吴畏和吴畏表舅在这里,其实吴畏已经醒了,眼睛是睁着的,但说不了话,眼睛比今天下午在家里的时候还要差,白蒙蒙的,不过耳朵却变得十分敏锐,就连爸爸妈妈小声在走廊说的话他都能听见。不过他这次醒来没动,更没有啊啊啊乱叫,他也想让医生看看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不会真那么迷信,遇见妖怪了吧。

等吴畏爸爸妈妈缴费回来,医生已经给吴畏挂上输液瓶了,随着药水进入吴畏的身体,吴畏只是觉得身上凉爽了一些,不过却感觉心跳速度在往上升,随着在身上的仪器想起警报,护士赶紧过来问到“怎么了?怎么了?你们是不是谁动动了仪器?”守在吴畏旁边的几人都同时摇了摇头,等护士检查完,设备仪器都是装好的后,又急匆匆跑回办公室叫来了医生,医生也很无语,明明就开了些维生素和生理盐水之类稳定的普通药,这心跳和温度咋就升这么厉害,马上安排护士把药关了。随着输液管的开关关掉,心跳也降了下来,不过到120就不再往下掉,看得医生和护士连连摇头,医生来到吴畏爸爸面前,“老哥,你这小孩我看我们还是请内科专家来看了再上药吧”。吴畏爸爸无奈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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