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胜利的喜悦并没有延续太久，派蒙发现倒地的史坦尼斯和洋葱骑士，脸孔开始像蜡烛一般融化变形，最后化作了两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卢斯·波顿和赶来支援的弗雷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此刻战场上一片安静，就连那些正在追杀俘虏的士兵也停止了。

冷风怒吼着刮过旷野，而后，沉闷的号角声再次被吹响，黑压压的军队从地平线上出现。

红袍女巫梅丽珊卓的那一抹刺眼的红色，在史坦尼斯的军队里显得格外扎眼，她有着心形的脸蛋和白皙的皮肤，双眼如同红色的火苗一样燃烧着。

真正的史坦尼斯骑马屹立于身后的千军万马之前，他的目光坚定而锐利，身后是飘扬的拜拉席恩家族的雄鹿旗帜。

“是该死的女巫，让史坦尼斯的军队躲过了斥候的侦查！”

烂牙艾登瞪着对面阵营中的女祭司，啐了一口说道。

“列队！列队！准备迎敌！”

卢斯·波顿很快从震惊之中醒悟过来，骑马奔跑命令着军队重新排好阵型。

派蒙本以为战斗已经结束了，但却没想到才刚刚开始。他并没有和卢斯·波顿并肩站立，而是隐藏于水蛭大人身后的位置。

他担心梅丽珊卓再次复刻对付蓝礼所用的巫术，直接弄出一个影子把他捅个透心凉！

“派蒙！派蒙！”

派蒙简直是服了，尽管他躲藏在卢斯·波顿的身后，这个老六仍然发现了他的身影。

“你和弗雷大人直接冲击史坦尼斯的先锋，我和烂牙艾登从两翼包抄！”

波顿大人果断地下令道。

那个长相猥琐的弗雷一听这话，和派蒙的反应差不多，都恨不得立马将卢斯·波顿的脑袋砍下来，直接交给史坦尼斯。

“你这个卑鄙的老剥皮，这是变相让弗雷家的士兵当炮灰，然后为了堵住弗雷的嘴，又把自己的儿子架在火上烤！”

派蒙心里暗暗想到，他盯着卢斯·波顿那暗淡的双眼，从中却解读不出任何的情绪。

史坦尼斯并没有给他们更多的时间，号角声又响起的时候，史塔克家族的冰原狼旗帜被打起，飘扬在雄鹿旗的侧方。

接着派蒙看见史坦尼斯拔剑而立，在红袍女巫的加持下，那把剑忽然变得红热，烈焰在一瞬间吞噬了剑身，燃烧的长剑在黑暗中格外的耀眼。

“北境永不遗忘！”

“为了布兰和瑞肯！”

“为了史塔克！”

史坦尼斯的骑兵呐喊着冲锋，长矛手紧随其后，而在队伍最后方的，则是手拿长剑和战斧的步兵。

“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