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派蒙从科本的地下室逃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街道上只有三三两两的醉鬼和小偷,行色匆匆地从他身旁经过。
一想到刚才从水池里爬出来的奥伯伦和劳勃,派蒙不由得感觉头皮发麻。
回到旅馆之后,直觉告诉他情况不对,站在门口侧身听了一阵,房间里安静的要命,门却半敞开着。
“艾德温!”
他试探性地对着屋里面喊道,回应他的却只有一片死寂。随即派蒙把右手放在刀柄上,警惕地推门走进屋子里。
艾德温·弗雷瘫倒在地板上,鲜血顺着他扭曲的胳膊向前蔓延,他的眼中满是空洞与恐惧,一把锋利的武器刺穿了他的心脏,让他惨死于这房间内。
“一个危险的陷阱!”
当派蒙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立即想要退出房间。
但那还是太晚了,十几个都城护卫队的金袍子鱼贯而入,堵住了他唯一的退路。
“怎么?派蒙大人,着急去别的地方么?”
培提尔的脸上仍然挂着他那虚伪的笑容,显然,他是这次抓捕行动的负责人。
“你可真是名不虚传啊,培提尔大人,当初抓住奈德·史塔克的那些金袍子,是不是也是这些人?”
派蒙清楚背后指使小指头的是何人,但此刻说出来也无济于事。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培提尔对着身旁的金袍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将派蒙拿下。
派蒙虽然心里有把握砍翻四五个金袍子,但他清楚那无济于事,很可能还会被小指头扣个畏罪反抗的帽子。
于是他将佩剑插回剑鞘,任由士兵将他带出了旅馆。
“你安排我和科本见面,就是为了趁机陷害我?”
“派蒙大人,混乱是阶梯,只有沿着阶梯永无止境的攀爬,才能让你立于不败之地!”
培提尔脚步匆匆地在前面带路,连头都懒得回。
卫兵一直将派蒙带进了君临的监牢,牢房里尽是些与老鼠和蟑螂为伍的犯人,不过他却被单独关押到了一个房间里。
“培提尔,凯特琳·徒利夫人说的果然没错,你只爱你自己!”
在小指头转身离开之前,派蒙对着他的背影高声喊道,培提尔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加快脚步离开了牢房。
当牢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的时候,一个带着灰色兜帽的身影,提着一把十字弓走了进来。
兜帽被掀开的那一瞬间,派蒙不由得感觉心如死灰。
“明天就是我的婚礼了,今天夜里,我要好好享受一次狩猎的乐趣!”
乔弗里·拜拉席恩将上了弦的十字弓对准派蒙,脸上露出了满足而扭曲的笑容。
“国王大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派人将我抓到这里。”
面对着乔弗里这个变态,派蒙也是心存恐惧。
“你心知肚明,你谋杀了艾德温·弗雷,培提尔和那些金袍子都可以作证!”
乔弗里用猩红的双眼盯着派蒙,举起了手里的十字弓。
“那不是我做的,国王大人!”
要不是自己的佩剑被看守拿走,自己又被捆住双手,派蒙肯定会一剑刺穿乔弗里的心脏,好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不死之人。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