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曙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心情微妙且复杂：

“夏藤，你毁了一切！”

“学长也提过刺青爱好啊，而且图形……好像在漫画里见过，一般出现在异种族身上。”

“再说我自鲨了。”

随后，霍曙简述刻印的起源和作用，着重强调非自愿、无现实意义。

“说不是纹身我信，可神社保护符……果真吗？”

夏藤怔怔眨眼：

“啊，图案跟着一起缩小了，我的错。”

好在糊弄过去了。

打工战士又展现她勤劳的一面，霍曙则乏累地闭眼，微仰着头没话说。

对不起梨月、梨纱，在她俩经营神社的时候，反复挑弄影响工作。

片刻后。

霍曙轻拍夏藤肩膀，后者刚闪到一侧，忽面露犹豫……接下来，该怎么做？

拉学长进来的是我，诡辩劝服他的是我，最后的答案也应属于我。

但是，没准备答题卡。

参与了开头和中间过程，唯独结尾置身事外的话，有莫名的缺失感，仿佛这档事不完整。

可是，该怎样再参与进去呢？

漫画女主角们通常都……办不到，太变态的不行，至少现在没脸做。

纠结之际，夏藤两眼乱瞟，看到隔间墙上的环保标牌。

——节约用水。

白底绿字，塑料感明显，logo是双手捧着一滴水。

答案，就在眼前！

夏藤两掌摊开，以腕为轴摇花手，而守旧款老兵不幸脱手。

……

“还回去上课吗？”

“嗯，教授人很好说话，没关系的。”

两人并排洗手，从镜面瞧一眼对方，又心虚的移开视线。

事结束了，但彼此的心事才刚刚种下。

“我抽空赔你一个。”

霍曙甩甩手：

“掉丢掉了，捡起来怪脏的，况且也不时兴。”

“不用啦，我……”夏藤腼腆一笑，毕竟有其他的。

“小事，有挺多新开的体验馆，下次路过看看。”

“啊行的！”

夏藤变脸：

“商品没靠谱朋友推荐的话，确实先体验比较妥……”

“？”

说的看商品，到你耳朵里怎是体验？

在手洗吐露皮前，两人离开卫生间，感觉又清清白白了。

“学长，今年的早餐，也让我负责吧。”

“行，回头转你钱。”

夏藤微笑摇摇头，左手揣兜，右手食指竖起绕圈晃晃，语气轻快雀跃：

“不用，我全包……托你的福，赚的钱不用再给那个家。

“而是给，咱家~”

话音落，夏藤推开后门钻进教室，走廊里只剩霍曙越走越慢，直至脚步完全停下：

“咱家……么？”

霍曙嘴角不自觉翘起，遇见学妹，似乎补全了因做题，而快速略过的青春。

“回去给大小姐打工咯。”

……

与此同时，行政楼办公室内，裴潞左腿搭着右腿，紧盯监控屏幕里的背影，食指尖轻敲触控板。

若有所思地自语：

“一男一女，先进楼道十分钟，又去厕所二十分……好久，两人做什么了？”

裴潞合上笔记本，嘴里喃喃着偷腥猫，阔步离开办公室。

等电梯时，恰好遇到霍曙上来：

“请假了么？”

“送东西去了，没耽误工作。”

“呵呵。”

裴潞没理他，下楼后直奔教学楼，先扫一遍安全通道，又逐个排查男厕隔间。

还真找到一只粉色的……

“挺会玩啊，曙崽子，”大小姐眯眼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