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烤冷面卖得好，一天能赚两三顿铜锅涮。”

“摆摊还早呢，”她笑笑。

“也不早，车都给你买好了。”

“诶？”

少女讶然睁大眼，只见霍曙嘴巴一开一合，举起手机展示摊车照片，诉说着她的梦想：

“没送过你像样的礼物，有摆摊的想法当然要支持，加油。”

童怜一激动握拳，庆幸收藏夹教程马上能派上用场，幻想成为烤冷面大王，让顾客狠狠地爆金币！

“诶哥，有领导给你发消息，”她眯眯眼仔细看，“说下曙……查岗……截图看看？”

她没读懂什么意思，但知道领导文化水平不高，打字都能打歪来。

霍曙故作淡定地拿回手机：

“领导让问询工作情况，小事儿。”

幸好大小姐没发露骨的信息，这要被看到……鼠鼠算是寄了。

童怜一瞧着餐车，指向一盘白粉嫩嫩，有阶梯褶皱的长条肉片问：

“哥，这什么肉？”

霍曙忙着扒拉相册，将“握足之交”换成聊天背景和壁纸，抬头看一眼回答：

“猪天梯。”

“叫法真文明，就是猪篮子皮吧？”童怜一呆呆开口。

“？”

霍曙手抖了一下，迷惑的抬起头：

“啥？”

少女一本正经的自说自话：

“哥你看呗，肉上的褶皱一道接一道，虽然没见过活猪，但见过你的。

“猪是畜生，蛋皮褶皱深一点也……唔，不要。”

呆头鹅在公共场合语出惊人，霍曙赶忙夹一块鲜蘑塞她嘴里，免得被误认为变态。

“嘶，烫诶~”

童怜一吸溜着口水嚼嚼嚼，快速吞下肚，然后张开嘴巴晾一晾：

“都说不要了……总把烫烫的东西塞进来，医生哥的老毛病了。”

“？”

不是，比猪蛋皮更扯了。

霍曙认真解释：

“猪天梯是指它的上牙膛，用特殊的口腔结构辅助进食，懂否？”

“稍等。”

童怜一嘴唇嘟起，舌尖贴着上牙膛前后扫：

“我没有天梯。”

“你是猪？”

“我不是，但我没有天梯。”

霍曙乐了，还说你不是猪？

第二锅肉涮好，童怜一顾不得说话，又接着吃吃吃。

霍曙则递交“工作截图”，并得到大小姐的嘲弄：

‘手忙脚乱换图的样子真捉急呢’

‘吃完火锅记得打报告哦，曙’

“？”

霍曙猛然抬头，望向店内监控，又环视周围一圈，见店外有人鬼鬼祟祟压低帽檐，将手绑摄像机塞进包里，像没事人似的溜了。

不是，这能对吗？

以为裴大小姐黑进店家监控偷窥，结果是狗仔现场实拍？

硬了。

拳头硬了！

在家装监控偷拍，车上用记录仪偷摄，出来吃饭还要派人盯着？

霍曙忍不了一点，胳膊悄悄自然垂落腿侧，左手握住钥匙串的挂饰……刹那间，视野浮现另一幅景象。

暖光吊灯与艺术吊顶、古董摆件与多肉绿植、紫色帷幔与纱、低领睡裙与沟……

以及床上长长的抱枕和裴潞。

上次被迫约会结束后，咒具拟态成娃娃，被大小姐带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