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张画失去了色彩，也算是残破。”

陈肃蹙着眉，心中思虑不已。

秦稚雨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陈肃指着古画，说出了自己的猜测，然后又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达到一定的功德后，这幅画就会恢复原本的色彩，或许其他东西也是一样，不过现在看来，只有这幅画出现了变化。”

“可功德是从哪来的……难道是你在临渊山杀死的那些妖魔？”

秦稚雨有些不太确定。

“有可能。”

陈肃点点头，“也有可能和我的修为有关，又或者是我推开了那扇门？”

听得此话，秦稚雨也沉吟片刻，却仍然无法确定。

“无论如何。”

陈肃笑着摇了摇头，“只能再去验证了，现在有了参照，总比之前两眼一抹黑要好。”

“嗯。”

秦稚雨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对了，你刚才说的‘凝魂境’……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在哪里？”

“好像是很多年前……听说大苍之外，那些强大的宗门所划分的境界中，似乎就有‘凝魂境’。”

“大苍之外？”

“大苍之外，当然还有广袤的天地。”

秦稚雨颔首说道，“但从其他国度来到大苍的人，也和我们一样，都是以九品划分境界，所谓的‘凝魂境’，似乎知道的人并不多。”

陈肃点了点头，没有继续探究，至少也算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随即，二人又参照陈肃提供的信息，相互验证交流了一番。

经此，陈肃也已了然，虽然不知道秦稚雨为什么没有听见那道声音，但她和自己一样，在这间婚房的各种机制内，大致的情况都是一样的。

就比如说自主退出梦境，回归现实的能力，秦稚雨验证一番之后，也是有的。

但她没有立刻选择回归，而是要前往蓝星世界修炼。

“我先过去了。”

秦稚雨看着陈肃，说了一声，然后走向婚房大门，轻轻一推，房门打开，须臾便走入白光之中。

随即，大门“砰”地一声。

重新关上。

陈肃却没有多想，当即用意念沟通蓝星世界，自主退出了梦境。

……

23:47。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陈肃松了口气。

倏尔眼前一抹红色闪过，他见到秦稚雨走到客厅，便也下了床，跟了过去。

看着秦稚雨一袭大红婚袍，端坐在沙发上，陈肃恍然之间，竟微微失神了一瞬，升起一种荒谬的想法——

若是秦稚雨不再返回大苍，能够一直生活在蓝星，那该多好。

这里没有妖魔，没有活祭，更没有那些随处可见的生死危机。

“你今天有点奇怪。”

秦稚雨发现了陈肃的目光，秀眉微蹙，不禁问道。

“有吗？”

陈肃慌乱得回过神来，有些心虚地避开了秦稚雨的目光，心虚得，连这些微妙的动作，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自顾走到冰箱，拿了一瓶果汁和一瓶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