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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相识暮云

暮云下,金蓝色衣着的老人(意忘形)正在海上钓鱼的时候,一块悬浮的灰色石板着急忙慌的赶到了这里,灰色石板上站着另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白石泺),白石泺有些着急的问道:“是她安排的吧!你那徒弟究竟是何身份?”

意忘形回道:“为了“舞”,为了她……仅此而已,其它的,我没问。”

白石泺叹道:“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变啊!”

意忘形道:“若不快些练成“四剑神舞”,又如何对付得了“他们”呢……”

白石泺道:“你说什么!这消息,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我们藏在暗处多年,你是一点没消停过,你那么讨厌用剑,为了她,练剑?值得吗?你不是说过,练成其一之后便不再有进展,那为何还要练剑?”

意忘形道:“你对她,不也一样吗,你藏得深,就怪我肤浅了?一个人的一生只能练成其一,所以只要筹齐四个人的一生就成了,也就是说,每个人的一生各练一剑,再传技给其他人不就完事了,事在人为嘛。“剑神舞”,已是我师徒二人的囊中之物,这是迟早的事,待我徒弟神技大成,你就知道,我做的,是对的。”

白石泺摇了摇头,道:“你为她练剑就算了,竟还收个徒弟帮着一起练,这《仙气乘仙》里的神技全都是害人不浅啊!好,我就不信了,你那个徒弟能成……”

……

多年后……

浩渺沧海之中,迷泺岛与其他三座小岛相连于此。岛上峰峦叠翠,云雾缭绕。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海岛,渔民们早已扬帆出海。他们身着粗布麻衣,头戴斗笠,迎着海风,向着那片蔚蓝的深处驶去。除了捕鱼之外,寻找“暮云铁”也是相当不错的选择。暮云铁在“东訡城”等市集上属于可以流通的货币,堪比纯银,每日价格都有变化,货郎们挑着担子,吆喝着买的就是从海里挖掘出的暮云铁。

卖鱼的摊贩前,那个喜欢练剑的孩子被新鲜的海鱼所吸引,鱼儿散发着大海的气息。每次看着孩童们在街巷中穿梭嬉戏,看着他们手中自制的竹马,听着他们口中的童谣,这一切,总能让那个喜欢练剑的孩子放松下来。不远处,一位年轻的书生正与一位老者对弈,周围围满了观棋的人,时而发出赞叹,时而陷入沉思。“外面的空气真是新鲜,回去之后,又得练剑了。”

日落时分,渔民们满载而归,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这时候,那个孩子仍在练剑……

夜晚,明月高悬,人们围坐在篝火旁,讲述着古老的暮云铁和海岛的奇闻。有人弹起琵琶,悠扬的乐声回荡在整个岛屿,人们沉醉其中,忘却了一天的疲惫。

他们一起生活在这座迷泺岛上很久了,这里的人都知道,岛上最喜爱练剑的,是这个孩子……

这孩子,他有一双如星辰一般的眼眸,他听岛主说过,“你师父啊,最讨厌用剑了。”他从小听着白衣神仙的故事长大,师父说,白衣神仙是不会死的。

这时,一个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道:“云儿,该练剑了。”

说话的人,正是云华的师父,意忘形。

云华已有少年模样,他不屑道:“知道了,我的好师父。”

意忘形长叹一声,道:“以前,有个叫云飞鹰的人,我经常指点他练的是云梦流星剑,他若再多努力一点,就成了。至于你所练的“白衣星霞剑”难度更甚,我自然希望你能早些练成此剑。”

云华好奇道:“那他努力之后,练成了吗?”

意忘形摇了摇头,道:“唉,没练成,可你不一样,你天分高。”

云华自己都不信,道:“我的天分,真的高吗?”

……

一年一年,又是这个唠唠叨叨的声音传来……

“练剑……”

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云华看了一眼师父,现在的他已经放不下手中的书,道:“师父,明天就能知道结果了。”

意忘形衣袍上的褶皱与他眼角的褶皱一样高深莫测,他道:“你是说你捏的暮云铁。”

云华这才放下了手上的书,道:“没错,我用手指捏成的那把“暮云”剑鞘一定能被“明鉴岛”鉴定为“非凡”品质。”

意忘形摇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只需记得了,你的剑,能多练一天是一天,越熟越好。至于“非凡”乃明鉴四品之一,如果没选上,答应师父,这世道,还是只有拿起武器,才可以保护自己。”

云华叹道:“可是我,不想拿起武器,只想制造武器……”

意忘形摇了摇头,道:“随你吧,我能陪你的时间说不上太多。”

云华道:“师父,您又要去哪里?”

意忘形道:“世界之大,想去的地方不一定去得了,但不想去的地方,一定别去。待你练成白衣星霞剑之后,再来寻我吧。”

……

听说明鉴岛已经派人来了,那可是明鉴岛啊,那座岛上有任何宝物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那里有最高端的鉴定,他们提出的“明鉴四品”,广被使用,所谓四品之外皆俗物也是由此而来。明鉴岛归属于三十六大陆之一,与“东訡城”相提并论的话,当真有云泥之别。

“穷极,不朽,天工,非凡。那一级莫不是云泥之别?这一层层的区别,由不得人肆意妄为。”

“谁都知道,那天工与非凡,早就是市面上常常高价流通的财宝。”

……

迷泺岛与其他三座小岛一样的它们都归属于“东訡城”,岛上的资源也远不如这座连接着大陆的东訡城丰富,住在岛上的人都知道,岛上的物资多需从东訡城运过来,两地往来十分频繁。近来,迷泺岛上的“暮云铁”轰动一时,当然是因为“明鉴岛”在刚刚传发的明鉴录中,有把名为“暮云”的剑鞘上榜了“非凡”品质,其正是由迷泺岛海域的“暮云铁”打造成的。

东訡城这么个地方,竟出了非凡之物,一番打听之下,城中心那座最大的庭院里,城主“吴斈”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在这东訡城的地盘上,城主吴斈宛如一尊呼风唤雨的神祇。他身着一袭黑袍,衣袂随风而动,深邃的眼眸中透着无尽的威严与冷漠。他只需轻轻一个命令,便能令整个城池的多数势力为他所用。众人皆知,在这里,他的一句话,便是最公正的判决。胆敢有忤逆者,他那冷酷的目光瞬间便能化作凌厉的杀意。吴城主身姿挺拔地站在“城主府”的楼顶,他俯瞰着下方的芸芸众生,一旦他打定主意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拦,他的威严如同泰山压顶,令人喘不过气来。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眸,薄唇轻启,冷冷地说道:“把那位打造“暮云”剑鞘的人,也请过来吧。”

……

最大的庭院,自然是城主府了,这里多的是和风拂柳,鱼池荷塘。今日,府门大开,家仆们分列两侧,神色恭谨。远处,马蹄声渐近,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来。

车帘轻掀,一位身着锦袍的贵客现身。只见他剑眉星目,气宇不凡,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风范。吴斈带着众人快步迎出,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拱手行礼道:“使者远道而来,令得我东訡城蓬荜生辉,快快有请!”

一旁的侍女们手捧鲜花,轻舞飘香,齐声娇声道:“恭迎明鉴使者!”那声音清脆婉转,如黄莺出谷。

明鉴岛带头的那个人微微颔首,拾级而下,脚下的青石阶仿佛也因他的到来而增添了几分庄重。此人名叫“向文”,是明鉴岛派来的使者。吴斈亲自在前引路,穿过曲径通幽的花园,沿途繁花似锦,彩蝶纷飞。步入正厅,眼见早有备好的美酒佳肴,珍馐美馔罗列其间。香炉中青烟袅袅,香气氤氲,让人陶醉。

……

这时,他出现了,一线悬挂空剑鞘,没有剑,只带剑鞘不带剑的样子的确有些奇怪,不过你若能近些看看云华那把白若明镜的剑鞘,就不会这样认为了。他同样也到了此处,正在等着门房通报。

这时,吴斈城主正陪在明鉴岛使者左右,听到通报后,城主只是微微抬眼,目光平静如水,语气平淡地说道:“让他进来吧。”

云华踏上前来,仆人示意其入座。奉上茶水后,吴斈并未多言语,只是自顾自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依旧游离在明鉴使者这里。

使者向文试图打破沉默,开口寒暄道:“不曾想过,如此年少,就能打造出“非凡”品质的武器,你叫什么名字?”

云华简短应答道:“在下云华,见过使者。”

终于,吴斈这才开口道:“一个孩子做不了主的,我的意思是,这把非凡品质的剑鞘,就直接送使者好了。”

此言一出,使者也摇了摇头,云华更是惊愕不已,道:“这是我的东西,要送,也该我来送才是。”

“大胆。”这时,吴斈身旁的侍卫怒道。

吴斈打了打手势,他止住了侍卫才说道:“跟这孩子开个玩笑而已,你激动什么!如此天才,想来今后定能成就更多非凡。”

向文也在这个时候插上一句,道:“小兄弟,剑鞘“暮云”已被我明鉴岛鉴定为非凡品质,正被我保管在这箱子里,你先看看鉴定书吧,交付一百银的鉴定费后,你把“暮云”取走就是。

暮云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百银给了向文身边的侍卫,这时,向文命人打开箱子,当箱子打开后,众人才真正看清了非凡品的样子……

在那陈旧而古朴的箱子中,静静地躺着一把暮色剑鞘。它宛如沉睡的王者,散发着一种神秘而高贵的气息。剑鞘的材质仿佛是由最上等的乌金精心打造而成,正是暮云铁的颜色,深沉的暮色表面闪烁着幽微的光泽,宛如夜空中的繁星点点。凑近细瞧,每一道线条都诉说着岁月的沉淀和工匠的巧思。剑鞘的护手处,镶嵌着一圈璀璨的宝石。这些宝石并非整齐排列,而是错落有致,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宝石的周围,环绕着精致的银丝花纹,那银丝纤细如发,却勾勒出了一幅幅神秘而古老的图案,仿佛在讲述着久远的传奇故事。

眼见于此,吴斈这时大声怒道:“大胆贱民,竟敢偷盗我的东西。”

云华看着眼前一幕,他突然明白了似的,道:“如果我答应将此物送于明鉴岛,是不是就不至于落得个偷盗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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