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就这么做吧。”
“这件事情交由你们兄弟二人全权负责,无需再向我请示。”
从会客厅离开之后,伦佐和皮亚诺坐在一楼面向庄园大门的台阶上,他们开始讨论着推行新政的各种细节。
从炮兵部队各级指挥官的人选,到边境防线的建设;从粮草的供应到收缴农具之后农业工作的开展;从帮助中层贵族建设军队到钳制这些贵族权力的各种手段……
直至凌晨,他们才在逐渐强烈的困意之中回房休息。
但是这片大地上,并不只有他们睡得这么晚。
两名骑着马的农民,才刚刚穿过宽阔的边界地带,叩开了马蒂尔德伯爵宅邸的大门。
而给他们打开大门的,正是马蒂尔德伯爵本人。
这三个人悄咪咪地来到了马蒂尔德伯爵宅邸的一处密室。
为首的那位浓眉大眼的农民说:
“伯爵,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马蒂尔伯爵眼神飘忽,随着密室内微弱的烛火闪烁。
他说:“我手上既没有军队,也没有钱财,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那位浓眉大眼的农民说:
“可是你熟悉这里的情况,这里的百姓都愿意相信你。即便是你无法鼓动他们反抗,你也可以向我们传递有用的情报。”
“这也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我们要的是边界的布防情况。”
那位农民的眼神愈发凶狠起来。
马蒂尔德伯爵说:“可是这无疑是在叛国!”
那位农民轻蔑一笑,道:
“你现在无权无势,你从路易十六那里没有讨到半点好处。是国家背叛了你,你不过是以牙还牙!”
马蒂尔德伯爵说:“我已经足够老了,我对那些权势不再有什么兴趣了,你们还是找别人吧!”
此言一出,另一位农民从腰间掏出一把军刀,架在了马蒂尔德伯爵的脖子上。
伯爵回应道:“即便是德莱斯亲自来,我也不会叛国!”
那名浓眉大眼的农民微微一笑,道:
“我就是德莱斯,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你就是意大利方面军的元帅?奥匈帝国国王弗朗茨二世的特派使者?”
马蒂尔德伯爵顿了顿,接着说:
“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即便是你亲自来了,我也不会叛国!”
德莱斯元帅示意另一名农民放下军刀,而后平和地说:
“看来他确实是老了,老到了足够愚蠢的地步。”
言罢,二人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他们套在门外一颗大树上的两匹马正发出激烈的嘶鸣声。
难道是马蒂尔德伯爵竟然胆大到要将二人就地处决?
德莱斯元帅有些紧张地走出门。
在暗淡的星光下,是克劳德勋爵正在用一根皮鞭恶狠狠地抽打着那两匹军马,尤其是德莱斯元帅的那批健硕白马,被打得格外狠。
克劳德勋爵口中骂道:
“该死的白马!”
“该死的伦佐!”
“该死的皮亚诺!”
“该死的克莱西提斯公爵!”
“我要将你们全都杀掉!一个不留!”
德莱斯元帅阻止了仍旧醉醺醺的克劳德,和随从骑马离开。
随从有些懊恼地说道:
“马蒂尔德伯爵真是个蠢货,他们家的人也跟他一样愚蠢!”
德莱斯元帅问道:
“刚才那位鞭打马匹的是谁?”
“是马蒂尔德伯爵的儿子——克劳德。”
德莱斯元帅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他说:“克劳德虽然愚蠢,但是对我们有用。起码他不安于现状,而且仇视克莱西提斯家族!”
“让我们改日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