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房妈妈,这位二小姐回府后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若是花芜能听见此时众人的心声,铁定会嗤笑一声,就是她不得罪这位从小拿那位假千金当自己女儿般疼爱的陪房,她回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因为整个靖安侯府就没有一个人盼着她好。
房妈妈想要含糊过去,花芜如何能让她如愿?!
“不敢?!那行礼吧!”
花芜眉眼弯弯坐在炕沿上,双腿雀跃地一晃一晃。
房妈妈也没想到花芜居然真的半分面子都不给,让她当众给她行礼,不由得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嘴唇紧抿。
陈庄头和陈嫂子见状,兴奋得身子微微发抖。
果然对上了!
就是这样!
房妈妈好好收拾收拾这个死丫头!
陈庄头和陈嫂子双眼放光,嘴角上勾,脸上止不住的笑容才露出一半儿,就惊讶地发现房妈妈居然真的向花芜行礼了,“老奴见过二小姐”。
虽然房妈妈行的礼,动作僵硬,毫无美感,可那也是代表房妈妈向花芜低头了的意思啊!
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房妈妈还会怕花芜不成?!
房妈妈老脸发红,心中更是将花芜恨得半死,可是,她深知道一点,花芜再不堪、再被府里的人放弃,她也是侯夫人的亲生女儿,是侯府的正经主子。
她可以不喜她、给她苦头吃,可是,这一切都不能放在明面上。
无论是奴大欺主,还是轻视小主子,这都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这位二小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接连给她扣上了两个罪名,这若是传回府里对她的名声终是有影响的。
“嗯。”
“起吧。”
花芜也没有继续折磨她这一把老骨头,直接就让她起来了,然后继续慢条斯理的绣着海棠花。
“二小姐,老奴奉夫人之命接您回侯府。”
“夫人盼您急归,您看明日动身如何?”
这次房妈妈客气了许多,一板一眼地询问道。
她可是知道这位二小姐对侯夫人有多孺慕的,当初为了博取侯夫人欢心,没日没夜地绣了一扇双面绣的小屏风给侯夫人,只为讨侯夫人展颜一笑。
当初这扇小屏被侯夫人丝毫不在意转手就给了向她讨要的大小姐,大小姐又不小用烛火烧毁了那扇小屏风,当时二小姐可是痛哭了一场,却还要安慰侯夫人说要再给夫人绣一幅。
她不相信她都提到侯夫人了,二小姐还能不动心。
果然,花芜动了,她放下了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绣着的绣棚,抬头看向了房妈妈,双眸明亮,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回侯府吗?好呀!”
房妈妈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随后,心中又是一阵不屑。
果然,这位二小姐还是孺慕着夫人,可惜夫人满心满眼的只有大小姐。
“只是,在回去之前,我还有笔债要讨呀!”
花芜轻笑出声,潋滟明眸在陈嫂和二狗子的身上转了一圈。
陈嫂子和二狗家的顿时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