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谢清音眸中波光流转,趁机劝道,“那看来你还是赶紧写下休书,与她断绝关系为上,否则大祸临头,沈家人说不好也得陪她去死。”
“我回去就写。”沈继阳此时已满肚子的怒火,后悔没早听母亲之言,将闻芷休弃赶出府去。
那个女人真是脑子有病,没本事还要逞强,活得不耐烦了吗?
静默片刻,谢清音忽然换了个话题:“早上我去看过丰儿了,孩子一个劲问你,抱怨你好久都没去看他了。”
“最近公务繁忙,”沈继阳面露愧疚之色,轻叹了一声,“烦人的事情又多,实在脱不开身,过几日处理好手头的事,在与你同去看他。”
谢清音莞尔道:“放心,我已跟孩子解释过了,他没有怪你,只是太想你了。”
“是我亏欠你们太多,”沈继阳轻握她肩头,把人搂入怀中,在她耳边温言细语,“等成了婚,就找个由头将孩子接进侯府,那时咱们便真正团圆了。”
“嗯。”
两个时辰后,沈继阳回到广陵侯府,进书房写下休书,而后趁着向皇帝上报政务为由进了宫。
见过皇帝,沈继阳将养居殿总管花太监拉到一旁,取出藏在袖中包装成书信的休书,悄声说道:“能否劳烦公公帮个忙,想办法将这封家书转交给身在寿康宫的贱内?”
“家书?”花太监望向他手中的书信,心下狐疑,“尊夫人留在宫中不过才一日,大人就这般着急?”
沈继阳强装笑脸:“不过是些叮嘱她严守规矩、尽心侍奉太后之语,有劳公公了。”
身为重臣,平日里他往来养居殿比较频繁,与花太监接触得也就多,虽算不上有多少交情,但也是老相识了,只托他办这么点小事,想来他不会拒绝。
然而花太监犹豫片刻,却说:“大人有什么话想去跟尊夫人说,直接与陛下讨个情,去一趟寿康宫便是,何必写信呢?大人若是不好意思自己开口,奴才这就进去代你向陛下说?”
沈继阳一把将他扯住,笑道:“不必这么麻烦了,左右只是些无关紧要的话,也不是非说不可,陛下正忙着,不好去打搅他。”
花太监既然不肯帮忙,他也不好再纠缠,随便扯了两句便告辞离开。
当面递休书的话,闻芷肯定不会收,说不定还会闹起来,弄得脸上不好看。
算了,等她出宫回了侯府再给也是一样的。
广陵侯府内,老夫人得知儿子已写下休书,心中甚是欣慰。
她当下叫来几个管事,迫不及待地命令道:“去闻芷那里,把她的人全给我轰出去!眼睛放明亮点,她私库里的钱财,还有院子里的物品一件不准带走,谁胆敢偷拿一分钱,打断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