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没想,陈一秋奋力一跳,一个翻身远离了先前所在的位置。
“轰!”
就在他离开的瞬间,先前脚下的土地被轰出了一个巨大坑位,随之一阵刚猛的灵力波动席卷,震的陈一秋控制不住身形,接连倒退几步才止住。
陈一秋面色阴晴不定,双眼紧紧盯着面前。
先前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感受到了出手者一击必杀的决心,倘若刚才没来得及躲开,只歇一下自己怕是就要重伤。
尘土飞扬,久久不散去,其中出现一道人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你是何人!为何从在船上开始就一直跟着我?”
陈一秋低沉开口,都不用多想他便知道,先前不论是在船上还是在晋泱国内,让自己感到不安的就是眼前之人。
只是为何对方要一路跟踪自己,一路潜伏至今,那隐隐约约的人影藏于尘埃让陈一秋难以判断。
虽然还不确定,但是陈一秋心中大抵是有了些猜想。
能从大谕国一路尾随,誓要杀了自己,陈一秋自问没有得罪太多人,就算是那些土匪寨也都被他斩草除根不可能还有人来复仇,那么如今这人的身份,便可呼之欲出了!
果然,当尘土消散后,那人的面容显露。
那人不再如当初那般锦衣华盖,一身简陋的粗布麻衣,看起来有些落魄模样,但脸上的阴翳却和那日如出一辙。
正是在大谕国中消失已久的黄禄!
黄禄看着对面一脸谨慎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得极为张狂。
就是这个杂碎,明明只是蝼蚁之辈,却硬生生毁了自己的一切!
自己创办的择芳院,自己的地位,自己的一切财富,都因为这个杂碎而烟消云散,害的自己如过街老鼠不敢冒头。
而这只蝼蚁却是踩着自己,功成名就,国内的百姓都对其追捧有加,甚至谕王都亲自下令封赏,而所有人对自己则都是厌恶唾弃,两人的处境全部颠倒过来!
在黄禄看来,陈一秋如今拥有的一切名声与财富都是从他这抢来的!
所以黄禄发誓,一定要亲手撕碎眼前这人。
只是在大谕国内他不敢出手,不说那日那个怪人是否会再次出现,就算杀了陈一秋,自己也很有可能暴露,到时候自己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好在他一直隐忍,这近一年时间里,如下水道的老鼠般不见天日,吃过了多少苦只有自己才知道,如今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为了保险起见,他在得知陈一秋要离开大谕国后,便提前藏身于商船中,就连到达了晋泱国都忍着不出手,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陈一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谁也救不了你!”
想到过去受的罪,想到还在牢狱中的父亲,又想到了自己失去的身份地位财富,黄禄歇斯底里地吼叫,似乎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发泄满腹郁气。
陈一秋看着这个状若疯癫之人,知道黄禄已经疯了,早已不复当日的富贵之气,只有必杀自己的执念。
只是,你与那日不同,我亦不复当初,不再是曾经你眼中那只任你揉捏的蝼蚁!
陈一秋知道此战避无可避,不仅没有恐慌,反而内心升腾起战意。
陈一秋浑身窍位隐隐闪起光芒,周遭天地灵气在他手中似乎都被调动,一脚向前踩下,大笑道:
“也好!既然你自己主动现身了,拿便拿你来作为试验我功力的磨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