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呯呯呯响起来。
“小雨!”杨青青扑进来,一把抱住了谷新雨。
她们俩的性格真是冰火两重天,可能正因此,才成了彼此最好的朋友。
“你又重获自由啦,可惜又过去了三年,你都成小老太太了。”杨青青煽情地摸了摸谷新雨的脸。
“三年五年的无所谓,重要的是,这样我就踏实了,更重要的是孩子们心里也没有留下遗憾。”谷新雨知道,把生病的苏立铭接回家这件事,青青心里对她耿耿于怀。
青青这种火爆的性子,不能想象苏立铭伤她那么深,谷新雨还能以德抱怨,她不要和这样的大傻子做朋友。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你所受的一切,都是你该受的。
当年,杨青青气呼呼地摔门而去。
谷新雨无法对别人解释,她是对苏立铭还有感情么?还是看不得一双儿女无助痛苦的眼神?总之她没有什么犹豫就把苏立铭接回了家。
“可惜,何映山已经在国外结婚了。”
此刻,杨青青遗憾地喃喃自语。
何映山,这三个字已经模糊而遥远,但听人说起,心里还是泛起一阵涟漪。
只是,谷新雨已经想不起何映山的面庞。
三年前,他们本已是十分亲近的人,但因为剧烈的转折,她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个人。
可能何映山本不属于谷新雨这样的女人,他们的相识就是个错误。
三年前,和苏立铭离婚后,有一段日子十分难熬,特别是本就内向的谷新雨,久久不能接受事实。
十多年的婚姻,她把一切都献给了这个家,她承担了家里所有的经济责任,一双儿女也是人见人爱。她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这个男人毫不欠疚地一次次习惯性出轨。
谷新雨不得不承认,和苏立铭的婚姻,就是她一厢情愿酿下的一杯苦酒,所以流干了眼泪也要喝下去。
但凡长相一般的人,都特别希望另一半长相出众。谷新雨对于苏立铭,多少有点“一见杨过误终身”的意思。事实上,没有稳定工作,没有住房,甚至连原生家庭都没有的苏立铭,怎么能和青州第一医院的药剂师谷新雨相配呢!
只因为他长有一幅出色的皮囊。
苏立铭就是那种大事做不来,小事不肯做的人,结婚后,他做过很多工作,没有一份工作能坚持半年的,不是他炒了老板,就是老板炒了他。
谷新雨怀孕后,他似乎努力过一阵子,但很快放弃了。这么多年,家庭经济的重担一直在谷新雨肩上。
就在谷新雨做好准备养他一辈子的时候,他哐当一下玩了把大的。承包了邻市的一个装修工程,忙乎了小半年,不仅一分钱没挣到,还倒欠了工人们十来万的工钱。
谷新雨终于彻底绝望,用家里的所有积蓄还了欠账之后,认真找苏立铭谈了一次。
这一次,苏立铭认识很深刻,表示以后不再瞎折腾,甚至可以留在家里做家庭主夫,照顾孩子们。
消停了两月,谷新雨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苏立铭又出事了。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风尘仆仆地找到医院来,叫谷新雨对苏立铭放手,说他爱的是她,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说她可以补偿谷新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