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象升沉默片刻后说道:“师尊,悬镜司的薛观潮奉陛下敕令,前往沧州调查一事,您对此事有什么看法?”他知道自己的师傅一向眼光独到,对于这种事情肯定有着独特的见解。
黄炼嵩微微皱眉,思考片刻后说道:“此事有些蹊跷,陛下为何突然要派人去沧州调查呢?”他觉得这件事情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会不会是因为沧州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或者是有人想要利用这个机会制造混乱?”余象升猜测道。
“不无可能,但我们现在也只是猜测而已,还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黄炼嵩冷静地分析道。
“那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呢?”余象升问道。
“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情况再说。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派些人手过去协助调查。”黄炼嵩说道。
“好的,我明白了。”余象升点头应道。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次沧州之行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只见黄炼嵩突然挥动手中的监星尺,仿佛要将天下群星都掌控在手中一般,随着他的动作,那弥漫在周围的浓雾竟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迅速向四周散去,只留下一片清晰可见的视野。
而这一切,仅仅发生在距离他们三丈之外的地方,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急不得慢慢来,有人比我们还要着急,沧州变故,董相国都快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喽。”黄炼嵩不紧不慢道,旋即缓步走下观星台,与余象升一同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
天佑二十三年,十月二十三,霜降。
豺乃祭兽,蜇虫咸俯。
宜登高远眺,也宜杀人诛心。
正值休沐,大隋律例中的典章制度明确规定,吏员五日一休沐。
生肖楼对此都是严格遵循,不敢有误。
齐时安换上华服,稍作打扮,颇有种钟鸣鼎食之家出身的公子哥那股子风流倜傥的味道。
他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摇晃着,仿佛在扇动着一股无形的清风。
他走出房门,迎着阳光,腰悬佩刀。
在这一刻,齐时安仿佛化身为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高雅的气质。
齐时安和冯二之间有着私人恩怨,但他作为生肖楼的宵卫,自然不能利用职权之便处理此事,所以他决定以个人身份前往烈武擂台。
城中心,烈武擂台。
这里原本是沧州李家的产业,尽管盈利不多,但每年都有一定的收益。然而,自“李府灭门惨案”发生后,烈武擂台的所有权被蛟云帮霸占。冯二为了得到这块地盘,上下打点,费了不少心思。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今天我们要一决胜负,也要分出个生死。如果你有种,就上台来吧!”冯二那高大威猛的身躯站在烈武擂台上,高高在上地俯瞰着台下的人群。
齐时安嗤笑一声,神色淡然地说道:“有何不敢,今日便取下你这颗狗头,以儆效尤!”说罢,他纵身一跃,登上了烈武擂台,将手中的折扇别在腰间,随后锵的一声拔出了佩刀。今日,他要以眼前的冯二来试一试千机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