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起风雪停了，仅剩遍地苍白。阴冷的银光如常普照大地，作为星空里最大的星，它好像从未移动过。

“嘎吱-嘎吱-”

王泰放下手里抱着的草料，看向从远处走来的大汉，左腿似是不能正常弯曲，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

大汉手里拎着木板，看着他费力的开始清理被冰冻坚硬的“牛”兽粪便。

“你叫什么，这东西不用扔掉，它可以燃烧的。”

大汉听着突如其来的声音，愣愣的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王泰。

很长时间以来，兽圈里的两人互不干扰，一个喂草、一个清理粪便。

“一会我帮你吧，我这就喂完了。”

没有得到回应，王泰还是开始着手清理牛粪，草食动物的粪便有着未完全消化的草茎纤维。

加上寒冷的天气，冻结一坨很好清理。很快这些粪便就被王泰大块大块的扔出兽圈摞在一堆。

“有事可以去找我，你知道我住哪里。”

没得到回应，王泰就想着回帐篷，毕竟谁也不想在外傻冻。

“大石头。”

还没走几步，王泰期待的回应还是来了，转身快步走回兽圈旁。

“这东西真能生火？”

“我娘，她期望我强大。所以叫我大石头！”

这名叫大石头的男人，说话的同时双眼盯着远处的山顶，眼里似有水气，也有着无限的思念。

王泰脑里闪过那些在风雪里向着山巅一个个消失的身影，有过许多猜测的他并没有说什么。

也怕刚开始就说这些敏感话题，就把良好的开端熄灭。

“可以的生火，这东西还很耐烧。”

“跟我去帐篷吧，去哪里说外边冷死了。”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生怕大石头不去，王泰一把拉着他穿的兽皮，又一手拎着“牛”粪向着窝跑去。

小小的帐篷里艰难的塞入两个成年男人，空间太小两人只能面对面坐着。

帐篷外一处雪坑中，几坨“牛”粪呼呼的冒着小火苗，些许黑烟向上升腾。

大石头惊讶的盯着王泰：“你也是祭吗？为什么来做喂（?zuo）这种低贱的事？”

“祭？会生火就是祭吗，我以为你们都会摩擦生火呢。”

刚才跟着来的大石头，沉默的看着王泰双手旋转着小木棍。耐着性子看到干草冒起青烟！

“要是早知道这样能生火，早知道?粪能烧。我的兄弟也许就不会冻死了！”没理会王泰的唠叨，大石头的悲伤走了又来。

“首领让我一阳时间内打败肥，你能帮我吗？”

“肥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一阳是什么、又是多久呢？”

大石头还没从悲伤的回忆里回过神来，就像看傻子似的看着王泰。那种你就帮我搬个粪，就让我给你卖命的眼神，所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想了想，大石头还是说道：“肥是一种强大的蛇类荒兽，有翅膀会飞，而且它很大、很大。”

“它属于这片大地最顶端的领主，我们部落被他攻击很多次了。”

“阳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很热、很热。”

“一阳的时间很久，就和现在的阴一样久。”

王泰想着第一次遇到的飞蟒，对肥也有了概念。无语的听着大石头最后的这句废话，说的他好像知道啥是“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