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老爷夫人他们会不会也是?”
金珠没有将话说出口,他们想过千百种可能,唯独想不到厉鬼便在自己身边。
“我已经让岑伯去查了,若是此事跟他们有关,我定会将他们告到官府,即便散尽家产,也要让他们下去陪葬。”
岑挽清眼底一片寒冷,好人不得好报,作恶的人岂能长命百岁?
她们都不敢想象姑娘知道实情的时候,心得有多痛。
“姑娘一定很难受。”
“关关难过关关过,你们跟着我,可会害怕?”
“不怕,奴婢为了姑娘,可以上刀山下火海。”
岑挽清看着两人,真是两个傻姑娘。
“姑娘回府之时就该告知奴婢们,这样早上奴婢也不会给二姑娘好脸色。”
“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且再忍忍。”
金珠和银珠闻言,脸色瞬间皱了下来。
老爷夫人没了,大公子也没有了,岑余那个畜生就是姑娘名义上的长辈,若是此时撕破脸,他要是仗着长辈的身份,不顾旁人的闲话,随意给姑娘指一门亲事,姑娘岂不受罪。
“不必心急,我已经有对策了。”
“姑娘要如何做?”
岑挽清起身从妆匣中拿出那枚玉佩,递给金珠。
“明早拿着这枚玉佩到锦衣卫署,让他们转告顾大人,我在竹心茶楼等顾大人。”
金珠银珠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多嘴,姑娘一向都有分寸。
顾舟踏入茶楼的时候,已经快未时。
岑挽清已经续了一壶茶,一袭玄色飞鱼服的顾舟才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金珠说得不错,顾舟一张脸的确比秦鹤俊秀,只是他手上沾了不少鲜血,身上又透着生人勿进的冷意,生生吓退了不少怀春的少女。
岑挽清起身,点头示意。
“顾大人。”
“坐吧。”
“岑姑娘,久等了。”
岑挽清知道顾舟忙,她方才到隔壁酒楼用过午膳才过来继续等,瞧着时辰,倒是机智。
“无妨,我本就是闲人一个,比不得大人事务繁忙,时间自是充裕。”
岑挽清倒了一杯茶,递到顾舟的面前。
“大人喝口茶。”
顾舟将杯中茶水饮尽,随即将玉佩放到桌面上。
“岑姑娘找我何事?”
岑挽清倒也不惊讶顾舟的直接,顾舟瞧着也不是多话的性子,又怎会跟一个只见过两次的陌生人叙旧。
岑挽清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顾舟的眼睛,朱唇轻启。
“我想做大人的妾。”
话落,金珠银珠对视一眼,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她们姑娘要做顾大人的妾?
顾舟身后的无情拼命压住上扬的嘴角,看了一眼身旁死鱼脸的无欲,若不是场合不对,他合该给岑姑娘鼓掌,此乃勇士啊。
反观几人的反应,顾舟这个当事人是最淡然的人,眼中连一丝涟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