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是诚之救的她。
他把托盘放在一边扶着她躺下,可她却不肯,直接跳到他身上双腿勾住他的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我好想你啊。”
柳诚之稳稳接住她,不敢触碰她的后背,只得双手托住她的臀,他侧过头贴上她温热的脸颊,耳边是她在叽叽喳喳的诉说她对他的思念,他终是没舍得继续摆冷脸。
“先喝药。”
他在床边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端过药碗一勺一勺的喂到她嘴边,她乖乖喝下,那双眸子紧紧盯着的脸,他抬眸对上她的眼眸,不加以掩饰的直勾勾的炙热的眼神让他生出了一丝燥意。
“别看了。”
他把空了的碗放到一边,撇过头说道。
她搂着他的脖子,歪头追随着他的脸,根本不听他的话。
他有些气恼,每次都不听话总是去做危险的事,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多担心有多着急,收到京城的消息时他觉得自己都快不会呼吸了,更别提亲眼看到她摔落深渊,他动作要是再慢一点……
许长宁凑到他耳边,学着他喜欢的样子亲了亲他的耳垂,他眼神渐暗,双手紧紧握拳深吸一口气,短短一瞬又恢复了平静。
她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他,还甜滋滋的哄他:“诚之我想你。”
他抿紧唇,一言不发的把她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转过身走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听了,他能感觉到她在看他,压制住心中的酸涩,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你刚醒,我让人去准备些清粥。”
她又笑了,脆生生的应了句:“好。”
对,他猜到她又会是这样的态度!
许长宁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还有他关门的动作,眸光闪了闪,低头看了眼自己,想了想心念一动闪身进了空间,当站在空间里时她反应过来朝着大茅奔了过去。
“大茅,你个负心汉!”
“你升级的时候能不能知会我一声啊,我差点就死了。”
她站在茅草屋跟前,控诉着大茅的罪行,整个空间里都是她的委屈声。
大茅忍了又忍,才没打她屁股把她扔出去。
“大茅你上进是好事,但咱说好,等你进步了可不能再做掺水的大茅了。”
“不然……”
她抬头看了看茅草屋上挂着的四个大字:有求必应。
“不然这上头的字就得换了。”
大茅:……
许长宁走到另一边的手术室,里头有卫生间她快速的洗了个澡,嘴巴里全是药味她来回刷了三遍,刚才诚之不会是被她熏跑了吧?
而柳诚之端着清粥走进屋中时,看到的是空了的床榻,上头的人不见了,他心口一窒,沉默的关好房门坐在床边。
外头的光亮落在他一边脸上,他唇线绷直一言不发,方才他是不是做错了,阿言说想他,可他还是把她一个人留在了房中,他喉咙处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阿言会不会误会了什么所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