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自身不一定具有能力本质——又不是怪物——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心想事成，更不可能嘴里喊着什么友情啊羁绊啊什么的，就把对面反推了。”

赫莲看着他，笑着说道：“原典是相对特殊的一种能力本质，你可以把它看作‘半成品真理’，它已经具备真理的基本结构，只是欠缺表现形式，还没有向外展现。”

李华看着那本书，有点感慨。

现实果然不是小说，再强韧的意志在现实面前也显得苍白——没有金钱就买不了产品，没有信仰就得不到神骸，这太真实了。

而没有原典，无论自己信奉的真理多么无可辩驳，无论内心的意志多么坚定，内在的世界如何多彩……没有原典，所谓真理也仅仅停留于纸面。

和原来的世界很像，毕竟除了真理的定义，他以前还知道流传很广的一句话……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范围内。

“怎么用，通过阅读吗？要不要做笔记？”李华没有感慨很久，他得想个办法把原典拿到手。

“不需要那么麻烦。”赫莲把书交给他，“相比于其他能力本质，原典的容纳成功率最高，没有风险，只需要翻开第一页，除了极少数情况，它必定会和使用者共鸣。”

“好神奇。”李华用手抚摸封皮，触感极佳，带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就这么给我了？”

说实话，不敢置信。

赫莲有点犹豫，有一点点：“你刚才说过的，可以帮我送猫，那么我送点不值钱的玩意儿……也不算什么吧？”

“我还没有答应你吧，你就直接送给我了？”李华感觉越发不可思议，赫莲真的要直接送他一本原典，还说不值钱。

好吧，对她来说可能真的不怎么值钱但这种东西的实际价值怎么可能不值钱？所以李华一时没反应过来。

可能以前……更能接受吧，反倒是现在受纯粹黄金影响，即便一次次矫正心态，不停地在暗中告诫自己，但还是容易怀疑一切。

“就当是白送你的不行吗？我又不是干什么事情都要回报的。”赫莲靠在书架上，眼睛盯着一盏壁灯，“就当是我准备做个长期买卖吧，对你提前投资，就这样，没有别的什么。”

李华看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谢谢”。

有点尴尬，稍微。

为什么会尴尬呢？谁都说不清楚，两个人都不想弄清楚，这种问题不需要推敲，有层窗户纸还是不要戳破比较好。

“那我可以把它带走吗，赫莲？”李华小声问道，“我卧室外面还有人在站岗，那些女人也快回来了，如果他们知道房间里面是空的……”

想都不敢想，一股巨大的恐惧从心底升起，那是仆人们僵尸一样的面孔，那个坟墓一般的家，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

所以李华准备先回去，回去慢慢研究原典，他并不想被人发现自己与赫莲的关系；一方面是出于恐惧，另一方面也不准备把她牵扯进来。

“完全不推荐你先回去哦。”

赫莲说：“见面之后，我一直有个问题……李华先生，你为什么不打开那个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