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冯先生再次开口：“既然赫莲小姐提前帮您完成考试，这次授课剩下的时间，我会教给您新的东西。”

李华有点困惑，既然在赫莲的帮助下自己表现不错，难道今天下午不应该奖励自己放假吗？

该死，为什么家教还要赶教学进度。

不对，为什么要有家教啊，这个才是根本问题！

冯先生当然不知道某人心里的碎碎念，他把黄铜幽影木手杖换手持握：“您知道能力本质吗？”

李华诚实回答：“不知道，请问那是？”

原主的书籍里面没有涉及能力本质，陈专员没有谈到，手机上网搜了也找不到。

再加上冯先生的提问，李华推测原主是不知道能力本质的，而冯先生今天会教导有关这方面的知识——也太幸运了吧，简直不敢相信。

李华确定能力本质是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东西，不管是产品、神骸，或者别的什么，所有这些才是在阴山变强的核心，也是他回到地球的希望。

还是想回家啊。

而纯粹黄金知道地球，以及许许多多其他的世界，这或许意味着对于纯粹黄金那个层级的存在，他们的行为能够跨越世界？更进一步说，如果拥有那个层级的实力，甚至更进一步，说不定自己就有可能重返地球。

听起来有点狂妄，但李华觉得这是可行的。

李华终归是个无神论者，他相信历史是人民创造的，而“李华”显然也是人民中的其中一个。

还有就是……纪华夕与赫莲，他们让他看到了能力本质的可能性，近乎无限的可能性。

而现在，冯先生似乎正要领他入门。

“阴山是一个巨大的世界。”冯先生看着窗外的夕阳，余晖在楼宇间斜照，“我们生活的白英花街区面积6340平方公里，而这样的白英花，仅仅是第16区的一颗石子，16区又只是阴山——这片荒漠中的一小块绿洲。”

直接的比喻，让李华震撼；有些苍白，有些虚幻，但冯先生这样表示，说着事实。

他继续说道：“您知道阴山是一个平面，而在这片大地之外是无尽虚空。

“虚空并不是完全的空虚。我们的星星，还有用来照明的太阳，它们都来自虚空，这您也是知道的。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亚空间，以及类似的存在，相对于我们所在的主物质界（阴山），漂流在更加广袤的虚空之中。

“能力本质有两个来源，其中之一属于阴山，更多的起源于虚空，具有超越常识的力量，也带来毁灭的威胁。

“序列公司收集能力本质，对它们加以利用，控制可能的灾害倾向，形成了如今阴山九十九个大区的格局。”

“什么是能力本质？”冯先生问，然后回答，“这是一个代称。”

李华举手提问，好学生不会干等着老师投喂：“为什么要用代称，‘能力本质’为什么是代称？”

“因为这个词语所指的对象很强大，而且几乎都是邪恶的，极具侵略性，是永恒的死亡与毁灭。”冯先生收回视线，右手搭在手杖上，从幽影木中抽出一截长条，璀璨如宝石的物质。

李华的眼睛感到刺痛，准确来说是大脑感觉刺痛，但并不严重，而他清楚地感觉到了。

不知名的如同宝石的物质，在吸引他接近，不是让“李华”接近，而是让他的眼睛、手臂、心脏等器官接近，让细胞向那一处聚集，每一个原子，物质所有的组成部分，所有的一切都在向那一处聚集。

这就是能力本质。

以物易物是赫莲展现的真理，不是纯粹的、原始的能力本质，而是能力本质被固定以后的具体形态，黑色的半透明纸质合同。

这才是能力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