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晚上，李牧野把昨晚的经过反复检索，始终没能想明白那个神秘声音的真实意图。

当然，要自己上大学，考研这个意图是明白的，但是那个视频文件的意思就想不明白了，自己一个屁民，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顶层，想PK他们，李牧野是没这个想法，自己不是十八九岁的热血青年，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早已磨平了身上的棱角，不怕死又能怎样？，现实面前，屈服才是最好的逃避。

当李牧野顶着一对熊猫眼出现在王律师面前的时候，王律师笑喷了：

“李......李先生，呵......你......你这是怎么了？昨晚被吓得睡不着？不像你啊。”

李牧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伸手捂了一下眼睛，就在捂眼后的瞬间，王律师话里的信息让李牧野瞬间警觉起来。

“这家伙怎么知道我被吓到了，难道他知道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是怎么知道的？是他又或者是航空公司在背后搞自己？”

犹豫了一下，李牧野试探着问道：

“王律师，这几天怎么都不来找我，我还想着再和你谈谈呢？”

“呃，这事不着急，李先生考虑成熟了再和我联系。”

王律师居然又不着急了，这很蹊跷啊，与昨晚的事情有关联吗？李牧野想了想，决定再进一步试探：

“我其实觉得五十万也还可以，王律师，要不我们就按五十万来达成交易吧，我现在就告诉你想知道的。”

“呃......这个......李先生啊，其实......那天箱子里并没有五十万，当时我是想再和你谈谈的，后来出事就没继续了，真的，我不骗你，航空公司哪有这么好说话的。”

王律师的话让李牧野一下子不知道怎么继续了，。

的确，李牧野是没见过五十万现金什么样，那个黑色箱子能不能装得下五十万都不知道，可是王律师这话也说得太不自然了些，李牧野思索了一下继续试探：

“哦，那箱子里是多少钱啊，我看你当时提得挺辛苦的，感觉重量不轻，你等一下，我查查五十万有多重。”

说完李牧野就掏出手机准备查，王律师连忙道：

“不用查，我知道，一张百元新钞1.15克，50万就是5000张百元钞票，差不多11.5斤，不过我那天来得匆忙，装的全是50元的钞票，所以没那么多钱的。”

“那我们按照11.5公斤重量反算一下，一张50元的纸币大概是......”

李牧野继续查手机，王律师急了，一把按住李牧野的手机道：

“不带这么算的，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是十万，真的，不骗你，航空公司就答应给十万，箱子里我垫了一些A4打印纸才显得有份量。”

这家伙，真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李牧野决定不再试探了，玩这种兜兜转转，自己一个理工男哪里玩得过人家律师啊，李牧野脸一板道：

“你们这是在逗我玩呢，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还不如和集团资方代表说呢，人家至少不会比你们给得少，还能让我在公司里过得舒坦一些，王律师，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