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发现,时间太久了,我的灵魂在长大的过程中已经和我的手臂同化了,如果只是单纯的治疗手臂,没不久,它还会在灵魂的影响下回到原先的样子,我、我不想,我不想、我就对我的灵魂做了矫正,用、用了黑魔法。”
余光看到颤抖的桌子,海卡特赶紧继续解释:“但是只要等灵魂肉体彻底同化稳固之后,这种情况大概率就会消失。我猜测现在只是因为我的灵魂稳定剂的成色实在是太差了,所以才出现了这种皮肉溃败的情况。”
奥莱瘫坐在轮椅上,看着自己女儿瑟缩着脑袋,眼神里的恐惧和慌张,左手臂上的……奥莱逃避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琳德茜,帮帮孩子吧,毕竟我们能做的太少了。”他把手搭在自己老婆的手臂上。
海卡特甚至开始觉得刚才要是回答守护神咒的问题会不会好一点,甩下袖子,海卡特沉默的收拾了一片狼藉的餐桌。
好像自己对于灵魂这个话题在巫师中的禁忌程度还是不够了解啊。
“小星星,还疼吗?”奥莱埋在琳德茜的肩膀上,瓮声瓮气的问着。
海卡特迷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臂,还疼吗?
疼,一直都疼,从受伤的那一天开始,一直到自己不自量力的动手的现在,无时无刻。
但是自己真的可以像之前的那个猥琐的男生一样藏到父母的身后吗?
她的心脏开始急速的跳动。
说……
不说……
“很疼,爸爸,一直。”海卡特挥着魔杖让那些盘子桌布跳到水池里清理自己。
“无时无刻”
投在自己老婆的怀抱里,奥莱终于哽咽出声,作为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没有用不说,这些伤害和负担甚至都是自己施加的。
他对着海卡特张开手臂,不断地向母女俩道歉。
海卡特僵硬的靠在爸爸妈妈的怀里,一时之间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一种巨大的幸福感撞得她眼前发花,从来没有过的……
就,这么就拥有了?
虽然这么蜷着不敢压到爸爸,姿势很累很别扭,但是海卡特能感受到了头发上爸爸的手和肩膀上妈妈的手。
梅林啊……感谢你们无论何种境地都向我伸出了双手。
“没有人能完美的承担起一切责任,我很开心你们没有真的抛弃我。”
无论是我痛苦挣扎的时候,还是你们痛苦挣扎的时候。
一听这话,奥莱哭的更大声了。
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道,海卡特抬眼看了妈妈一眼。
琳德茜别扭的说到“稳定剂药方给我”,然后就把奥莱扔在海卡特怀里站了起来。
作为独自长大的圭拉家最后一人,琳德茜何尝不知道自己当时对待这孩子的漠视苛待,更多的不过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一种迁怒而已。
第二天奥莱想起自己缩在老婆和女儿怀里痛哭的一幕,他强自镇定的解释是酒精的原因。
琳德茜拎着自己的坩埚和攥着刻刀的海卡特一起敷衍的点头。
三个人六只眼凑不出一个不肿的眼皮,都在互相避开彼此之间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