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乎兹曾说过,李家沉下铁牛是为了保住李家的宝贝,以防不测。但是在苏若白下水之后,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首先,铁牛沉下的位置,怎么就那么巧合,正好压在了蚌精本体之上?其次,那铁牛重达千斤以上,如果铁牛内装有李家的宝物,重量绝不可能达到如此程度。最后,那铁牛与水怪之间似乎有着某种联系。要知道,之前蚌精还无法推开铁牛,可是在水怪被杀之后,那铁牛便轻而易举的被蚌精弹开了。如果苏若白没有猜错的话,水怪和铁牛联合在一起,便是真正镇压蚌精的关键所在。
铁牛用来压住蚌精,使蚌精难动分毫水怪则是为了看守蚌精,防止有人前来搭救,或者说防止有人夺得蚌精之宝,伴生宝珠。
如果一切的一切都跟苏若白推测的一般无二,那这件事情可能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苏乎兹和苏二虎听得十分入神,苏若白也几乎把一切都说了,但唯独没有说自己与蚌精在水中的邂逅。
听过苏若白的一番讲述和推测,苏乎兹陷入了思考。倒是苏二虎脑子转的很快,当即向苏若白说道:“小白,照你这么说。咱们去打捞铁牛,不就等于做无用功吗?反正那铁牛的肚子里也没有宝贝,捞上来也是一坨废铁,毛用没有啊。”
未等苏若白开口,苏乎兹便怒怼道:“什么废铁?赏金咱们都到手了,那还是废铁吗?你可真是个猪脑子!”
苏二虎不服气的道:“谁是猪脑子?我看有人是猪脑子,被人当枪使了,还没有搞明白呢。老爸,你想想,那铁牛旁边有水怪看守,谁接近铁牛,不就是找死吗?要我说,是有人想让我们这些为了赏金的笨蛋去当诱饵,等水怪吃饱了,咬累了,他们好趁机把铁牛搬开,拿走铁牛压着的大蚌壳。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苏二虎的这几句话倒是提醒了苏若白,苏若白其实一直想不明白,那些先一步潜入水下的人怎么就被困在了气泡里呢?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
那些人之所以被困在气泡里,是因为有人在那湖中早就施了邪术。但邪术作用有限,终究会失效。只等外围的邪术被一个接一个的人冲破直到失效,那水怪才会出现,继续阻止人们接近铁牛,接近蚌精。
这么想来,一切似乎也都解释的通了。
苏乎兹明显还是不赞同苏二虎的说法,不过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冷哼一声,把头扭向一旁。
可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一个穿着白色西装,大肚便便的中年人竟走入了候车室,并向着他们走了过来。
还未靠近,这中年人便开口喊道:“苏大师,这么巧,你们该不会也是坐今晚的这趟火车吧?”
听闻此声,苏乎兹他们父子三人全部循声看去。遂才发现,来者不是旁人,竟然是那位幕后的大主顾李爷。
一看是李爷,苏乎兹赶忙起身道:“呦,这不是李爷吗?你也坐晚上的这趟火车?”
李爷点头笑道:“不错,这里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我也该回去了。正好咱们还算顺路,不如就结伴而行吧,也免得车上寂寞不是。”
苏乎兹呵呵笑道:“李爷开口了,我们自当奉陪。来,快请坐。”
李爷笑了笑,随即在靠近苏若白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他特意看了看苏若白,然后开口笑道:“苏大师的两位公子可真是招人喜爱,一个挺拔魁梧有大将之风,一个文质彬彬有谋略之才。一文一武,真是令人羡慕啊!”
苏乎兹最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孩子,现在李爷投其所好,把他乐得不行。
“李爷,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两个儿子也就那么回事儿,什么一文一武,勉强过得去而已。对了李爷,你没有带行李吗?没事儿,我儿子那包里有酒和熟食,等上了火车,咱俩好好喝上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