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这一块东西可不是什么人皮面具,而是一撮头发。
额
众人惊讶至极,钱楠微微开心。凌云歌也疑惑不应该呀,他一定不是杜仲,只是,哪里出错了呢?
被扯下一撮头发的杜仲,除了顶上头发稀少了,露出几个癞头疤之外,脸,一点都没变化,是杜仲本尊。
杜仲此时开口了,以苦主的身份:“大人,请为小人做主!小人自幼患有癞头病,不想如今却当众受此大辱,可怜尚未娶亲啊,大人!请大人一定要严惩此獠!不然,小人以何面目活下去!”
突然,凌云歌脑海光一闪,捕捉到了一个信息,对!“大人!他确实不是杜仲!他只是一个和杜仲有着相同面目的人!他是细作!”
“凌云歌,你越说越离谱了,这朗朗乾坤,还能有细作?你是不是昏头了?”钱楠此时心里高兴,语气缓和不少。
笑眯眯却不怀好意地看着凌云歌,此时凌云歌手里依旧躺着那个毛茸茸的小动物,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看见它回来呐。
凌云歌心情没有受刚才的影响,微笑着继续:“现在,我知道你是谁了,杜伯?”
听到杜伯这个名字,杜仲脸色如常,只是脖子僵了一僵。
“现在我可以肯定,你没有易容。你这面容是天生天生和杜仲一模一样。我原先还疑心你把真正的杜仲杀了,剥了人皮做了这面具,但经过仔细观察,你这表情虽然欠缺,但也不至于是人皮面具。”
“刚才水怀珠讲的第二种易容术,听上去很美好,但我以为,这纯属幻想,因为,要把一个人的整个面部五官完改变,绝对是需要多种手法才能完成的,仅靠扎银针这么”微创“的手段,是实现不了的。”
“而第三种方法,让蛊虫啃噬面部肌肉骨骼这种方法完不符合常理和自然规律虫子钻进人体后,且排除其继续生存的可能性有多大这个问题,虫子不可能按人的意愿,想让它咬哪里它就咬哪里,想咬掉多少就咬掉多少。更何况,就算这种办法可行,但是你也绝不会采用这种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两败俱伤之法,只是假扮一个仆人而已。”
“既然三种情况都不可能,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你没有易容,这是你本身的脸,至于为什么和杜仲一模一样呢,我刚才还不确定,现在却是非常肯定了。”
“哦?刚才你不还兴师动众地要撕下我的人皮面具吗?现在又说我没有易容了?”
“稍安勿躁。其实,平心而论,我真的不是因为你的容貌而产生怀疑,完是平时习惯性的细微举动,让我起了疑。”
“就在刚才,我已经十分确定,你,就是杜伯,杜仲的同胞哥哥。”
“你来的那一天,我就派人去调查你了。杜仲,是家生奴才。但是当年,他却是一母双胞,他的母亲为了有个盼头,着人将老大偷偷送了出去,对着杜府只说生了一个,老大就是你杜伯,而杜仲,就是那个老二,自小留在了杜府。”
“老大在外,却过得不如老二。饥一顿饱一顿,为了混口饭吃,不得已,他出家做了个和尚,这就是你的头上要绑上假发的原因!那几个洞,并不是癞头疤,而是戒疤!”
水怀珠靠近杜伯,于是动作极快地,又一通乱扯,假发尽数落去,留下的,疤痕非常明显:横三竖三,九个戒疤。
大家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