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里还有个心思深沉的。云歌多看了这个姨娘一眼，记住了。

蒋明珠看着太太的脸，慢慢沉了下来，瞅准时机也开了口，“露珠姐姐，你可不知道，娘为了这件事，从昨天到现在，没合过一眼，没吃过一顿饭，都担心了一整晚了。就怕露珠姐姐流落在外，年纪尚轻，怕被什么人骗了去。所幸，露珠姐姐回来了。”然后对着露珠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但是云歌分明看到了眼底的窃喜，一闪而逝。

云歌看着舒眉，脸若桃花，说话底气十足，气色好得不得了，哪里有整晚没睡的迹象了？一群绿茶婊，云歌看在眼里，冷冷一笑。

舒眉赶紧接口连连安慰：“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休要再提伤心之事。”

舒眉这么一说，明面上是在安慰云歌，但是实际上，却是打算将云歌钉死在耻辱柱上，不准备给以解释的机会了。

在座的众姨娘听了舒眉母女俩的话，不仅没有不提往事，反而更加窃窃私语，声音放得很低，但还是有声音传了过来：“莫不是乡下野惯了，不知道闺誉是何物了？”

“也许是不舍得小情郎呢？”

“这要真是遇上什么歹人，要是我，早就一抹脖子去了哪里还有什么颜面再回来丢人现眼。”

云歌依旧不开口，好像事不关己。她在等待蒋老太太开口。只有别人说得越多，自己才能有机会得到越多的信息。将来才能更加有所准备啊。慌什么。

蒋老太太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初见时侯的和蔼可亲也都不复存在了。

冷冷道：“露珠儿，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

开口语气冰冷，仿佛冬天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冷风。